兰夫人也不活力,端着茶喝了一口,平心静气道。“好呀,你要真有本领,走了就别返来。”
晨光穿过云层,散下一抹金色,刚好落在他的眼角眉梢,淡化了他眼底的阴霾,映出他墨色黑瞳中深不成测的思路,他冰雕一样的俊脸上染了凌晨的暖阳,也褪下了孤傲,更多了几分儒雅的暖和。
“谁说的,他才没有,那些都是讹传!”
“不止如此,还因为与他交过手的人根基都是死人!他很少拔剑,只要拔出来就是致命。这类人的心必然是冷的,办事也必然断交,想让他动情很难,比取别性命更难!”
他穿戴一身青墨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的月银色云纹腰带,虽是暗冷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却有种沉寂内敛的味道。他及腰的乌发用也月银丝带束着,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混着月银色丝带一起飞舞……
浣泠立即辩驳:“他在江湖上很着名的,武功高强……”
“是啊!”兰夫人神采有些惨白,好久,才悠悠叹道。“我同意浣泠跟萧朗出去观察沟渠,本想让浣泠多体味体味他,没成想她竟然赶上了宇文楚天……劫数啊……”
因为面前的男人――恰是昨夜阿谁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男人。
闻言,浣沙又是一怔。
“传闻也一定可托的。”
“是啊!”浣泠一见有人撑腰,更是来了劲儿,“你又没见过他,如何晓得他是甚么样的人?!我见过,他是个特别特别……好的男人!”
她正欲偿还,昂首却见宇文楚天跟着管家分开,走向后院的方向,而她方才竟然一无所觉。
他转眸瞥见了浣沙,顿时伸展眉峰,唇角扬起,刻毒的线条全数化作笑意,脸上那孤傲的棱角也化作轻柔暖和的暖意……
“可或许浣泠真让他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