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一笑,“这本就是两件事情,凑不了一起,有甚么巧不巧的可言。”
回到神宫的时候,令仪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强撑着走回了太真苑,本觉得第一目睹到的会是东阳,没想到庭中站着的,是如叙。
“都是些儿时的事情,儿臣幼时与皇兄脾气相投,豪情非常深厚。”
令仪掖动手看她,“有事?”
天子推了张笺纸给她,她垂着头接了过来,翻开药便利瞧见了药引那一行,写的是需与病者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世之人的血为药引,前面的也就不必再看了,令仪略略抬了抬眼,瞧见天子的手模糊有些发颤,面上的神采是惭愧过量,她轻声喊了句父皇,然后问道:“父皇让儿臣回京,便是为了给皇兄治病么?”
但令姝对令仪讲的话并不但要令仪闻声了,起码在令仪进御书房后,天子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琅华都奉告你了?”
被令姝拽住,让令仪停下来法度,她稍稍侧过身来,非常迷惑地看着令姝,“你还想听甚么?”
她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诡异,“姊姊呀,若不是因为这个,不然你觉得,你真的还能回到长安么?”
言罢就要走,都已经掠过令姝的肩了,令姝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恼道:“你便只对孤说这三个字?”
“琅华这孩子,就是小孩心性,如何都长不大,是皇后将她给惯坏了,”天子笑着摇了点头,言语间不乏宠溺,“她想到甚么就说甚么,也没想过该不该,如许的天真坦直也算是可贵,你是她姊姊,该当要谦让她一些。”
谁奇怪要如许的缘分呢,令仪眼中略过一丝悲惨,她听天子持续说道:“令恪现在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汤药每日都在进,却还是不见好,前些日子你母后得了高人指导,给了她一张方剂,喏,便是这一张,你拿去看看,看完了回朕的话。”
令姝被她的话气得面色乌青,她拔高了声道:“你觉得你是个甚么东西,真将本身当公主了?你此次返来不过就是太子哥哥的药引罢了,若不是因为你与太子哥哥生辰那般巧,你这辈子就等着老死在蜀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