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精力紧绷，随时感受她返来了，乃至连她打帘的模样都看得清。他挣扎着醒来，再看屋里空空，满心只剩苦楚。把手背覆在眼睛上，一手抓住褥子，翻来覆去再难入眠。不知过了多久，窗户纸渐次发白了，一暗复一明，模糊有道人影挪动，他料着又是幻象，只不敢睁眼，怕一睁眼又是梦一场。那人影却到他炕前愣住了，冰冷的指尖探过来，触到了他的脸颊。
他哦了声，今后退了两步，“我头晕得短长，是忘了。”闲着又不晓得该干甚么，便一圈一圈地兜圈子。沙桐的确没法劝谏了，呵腰亦步亦趋道：“主子您这么转不眼晕么？还是停下歇会子吧，焦急不能把温女人急返来，我们缓着来。嗳，您坐会儿、躺会儿，转头姓岳的抓着了，还要您亲身鞠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