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照片拍够,我遍体鳞伤,后背和大腿几近已经没有一寸无缺的皮肤。
这时阿谁站在中间吹口哨的保镳拿出了相机,对着我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片,那两个剥我衣服的顺势还在我身上揩了两把油,摆了几个相称鄙陋的姿式,还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
“冰雪聪明,可惜遇错了人。”老爷子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程彦那小子现在在哪?”
大门再一次落锁,我趴在冰冷的空中上,几近奄奄一息。
实在他们动手不算非常重,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皮外伤却很严峻,起码看起来非常可骇。我感受本身被包裹在一个疼痛的躯壳里,哪怕抬一动手,都痛得几欲堵塞。
他们再一次卤莽地把我的衣服剥掉,然后用铁链缠住我的手脚,用皮鞭狠狠地打在我背上。皮鞭上带着一种倒刺,每一下打下来,都火辣辣地锐痛,然后鞭子分开我皮肤的时候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受皮肤都被倒刺给勾掉。
他们把我衣服剥掉拍了照片,然后并没有对我再做甚么过分的事,推着徐老爷子分开了,门再一次重重地落锁,留下一室暗淡。
老爷子略微向后使了个色彩,顿时有两个强健的保镳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确切已经够客气,不过我感觉他很快就要不客气了。即便我再尊敬他,也并不能减少一丝半点的痛苦和煎熬。
我比他们更想晓得程公子到底在那里。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既然能从大学城里找到我,那么应当猜获得我到大学城去是甚么目标,现在是问话,也不过就是一种心机战罢了。
只可惜,他们恐怕是高估了我在程公子内心的职位。不管我如何驰念他,一遍又一各处拨打他的电话,给他发信息,他的电话始终都是一个机器的女声,“您拨的用户已关机”。不管我多少次去大学城,神经兮兮地守望,他也始终都未曾呈现过。
言外之意,已经对我够客气的了。
冷冽的温度像无数细精密密的针尖刺在我身上,我这时候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耻辱,而是暗自光荣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方才两个月大,还没有显怀,不会等闲被他们发明。
我一面祷告程公子能来救我,一面却又不肯他来,我并不但愿他因为我而落入徐家的骗局。
但这完整无济于事。
我冷酷地看着他,“老爷子费这么大的周折抓我过来,不是为了夸我吧?”
我的声音沙哑刺耳,女孩在发明屋里另有一个我今后,仿佛遭到了很大的惊吓,捂着口鼻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向退到墙根,背脊紧紧地靠着前面的墙壁,用一种非常警戒的姿势。
她先是讲事理,说“你们不该该毫无来由地抓我,如许犯法”之类的话。但她很快就发明这些人是一群强盗,是一群贼寇,然后她就一向在骂,用一种嗲嗲的,有点生硬的港台腔,乃至夹着一些英文。她这类调子不像是本地爱看偶像剧的那种老练脑残粉用心学着港台明星咬着舌头说话,而是她真就是中文说得不算非常流利,想尽力说得顺溜一点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这类口音。
约莫又过了两个多小时,门再一次被翻开,这一次老爷子没有亲身来,而是先前阿谁吹口哨的保镳带着几小我出去,将皮鞭、夹棍、铁链之类的东西摆了一圈,然后脸孔狰狞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