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玉收回了手中的白碧绫,一双手臂紧揽住追魂虚软的身子,轻飘飘的落下身形,落在了间隔水惜缘丈远的间隔,淡淡的看着他。
追魂笑了半响,笑声缓缓的歇了下来,血染的身躯软软的躺在了地上,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安静的看着离本身不过尺寸之距的剑,清冷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要杀你尽快!不然给了我逃脱的机遇,他日你再悔怨便做不得数了。”
“嗯?”萧寒玉一愣,不明白的看着他。
水惜缘悄悄的看着追魂的眼睛,森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但手中的宝剑还是是没有停,宝剑刹时割破了追魂心口的衣衫,薄如娟纸的剑尖递了出来。
水惜缘一愣,面前已经消逝了萧寒玉和追魂的身子,他怔愣了半响,看着萧寒玉分开的方向,一双忧色的眸子刹时黯然了下来,长剑狠狠的刺入身边的一颗树干,嫩绿的树叶沙沙的落了下来。
“你不消说了,我都明白,但你要杀他本日不可。”萧寒玉看着他:“五年前我从他手里救了你一命,本日我再从你的剑下救他一命,卖我一小我情,本日便罢了吧!他日你们谁如有本领杀谁,我毫不拦着。”
“晴儿……我……你如许便是将我弃了吗?”水惜缘看着萧寒玉,破裂的衣衫在轻风中条条飞舞,混乱的长发疏松的披下,薄弱的身躯尽是萧索的意味。
“晴儿……你……你如何来了?”水惜缘收了手中的剑,抿唇看着萧寒玉。
“我不来莫非真的让你杀了他吗?”萧寒玉挑眉看着他。
“停止!”电光火石间,一声娇喝,一道银光闪电般的袭来,一道白影腾空落下,追魂躺在地上的身子刹时消逝了身影。
“你如何样?”萧寒玉在一处树荫下停了下来,悄悄的将追魂放在地上,看着他浑身是血的身子焦心的道。
“我何时说不管你了?”萧寒玉眼眸一转,笑看着他,声音轻柔。
“好!”水惜缘俄然止了笑意,好声未落,杀机顿起,手中的宝剑敏捷的刺向追魂的心口,恰是追魂心脏的位置。
萧寒玉紧揽着追魂,发挥踏雪无痕的轻功,一起踩着树梢,轻飘飘的行了十多里路。发觉前面水惜缘并没有跟上来的时候,萧寒玉愣住了身形。
“哼!你要杀便杀!只要本日我不死,他日你水惜缘……我必倾力杀之!”追魂低着的头蓦地抬起,沙哑的声音阴狠凌厉。
萧寒玉说完了话,淡淡的看着水惜缘,眸子果断,水惜缘一样悄悄的看着萧寒玉,一双标致的眸子刹时变幻了数十种神采,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
水惜缘话音轻柔,可听在萧寒玉内心却泛着森森的冷意,冰寒透入骨髓,酷寒砭骨,萧寒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水惜缘啊!水惜缘!还真是不简朴呢!萧寒玉看着水惜缘,俄然笑了,笑的悄悄的,轻柔的,明丽的容颜笑的山川失容。
“嗯?”萧寒玉转回了头,只见水惜缘一双标致的大眼睛委曲的看着她,秀眉微蹙,盈盈欲泣,活活像个被人丢弃了的小孩。
“晴儿?”水惜缘一愣,蓦地转头,当瞥见来人一双眸子刹时闪过一丝惊色,惊奇的看着萧寒玉和她白碧绫卷去的追魂。
水惜缘悄悄的站在树林深处,染血的白衣,轻舞的落叶,惊起的飞鸟,树干上不断颤抖的宝剑,另有他忽明忽灭的俊颜,万千融会在一起,构成了一副难以消逝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