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驴,如何又走不动道了。”南九岳轻抽了几下鞭子,可这犟驴倒是一动不动,驴鼻子里喷涌着粗气。南九岳定睛一看,本来前面一座小茶坊的门前恰好栓着一头母驴。
进到茶坊,一行四人点了一壶茶,一些简朴小菜,便坐下来歇息。跟着太阳越来越炽,茶坊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茶坊老板满头大汗,在柜台上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满口黄牙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两个啊,就是嘴贫,如果有你们大师兄一半慎重,师父也可年青几岁,不至于操碎了心。”江小蛮虽是嘴上责备,可脸上的笑意可未减半分。
自从南九岳得了这把七海,每天缠着布小蛮和陈轩午教他剑法,真工夫倒是没学到,仅学了几套花拳绣腿的灵秀剑法,不过用七海比划起来,骗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人倒是无妨,如有熟行人在,只怕会贻笑风雅。
虽说陈轩午长得翩然若仙,但这与女子偏阴柔的美却又是截然分歧,更有男人独占的阳刚气味。
陈轩午放下筷子,看着江小蛮说道,“轩午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中年男人劈面的一名老叟皱了皱眉,说道,“老迈不小,没个端庄,我们走镖的,切忌与人起抵触,你这番话如果然被那些仙家道长晓得了,但是要大祸临头的。”
“不知先生名讳。”江小蛮替墨客再倒满一杯茶,问道。
陈轩午微睁双眼,伸手拿起知悔,很刚巧地用剑柄敲了一下布留禅的头,疼得布留禅缩回车厢破口痛骂。
官道上,一辆陈旧的驴车吱呀吱呀地前行,拉车的老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但在泥泞路上留下的一串串的蹄印,逢迎漫天翻飞的花絮,倒也煞有几分诗意。
“嘿,间隔前次开龙门约莫有十年了罢,如此万人空巷的盛典,就算不能进龙门,可凑凑热烈,看看那些白衣胜雪的仙子们,虽说不能搂进怀里,可大饱眼福,也是美事一桩。”青年身边的一名中年男人摸着下巴,乐呵呵地笑着。
南九岳竖着耳朵,听着身边人群情纷繁,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师父,看来是真的,全部茶坊的人都在说那紫阳公主选婿的事儿。”
“无妨,你坐便是。”江小蛮伸手表示墨客坐下,并给墨客递了一杯茶水,墨客万般伸谢火线才谨慎翼翼地坐下,捧起茶杯抿了一大口。
“我也想进车厢躺着去,这二师兄的手气也贼好了!”南九岳嘟囔着嘴,本来本身已经做妙手脚,才提出通过抓阄决定谁与江小蛮坐车厢的,哪知布留禅是不是看破了南九岳的小九九,在南九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拿走短阄,笑嘻嘻地走进了车厢。
一旁的陈轩午倚在车厢旁,闭目养神,答道,“该到之时天然会到,你好好地架你的车,别像前次那样撞进农田里。”
“万一,在那甚么龙门里,她被我这剑侠的风采给迷得神魂倒置,对我一见钟情,今后相忘江湖,那可不是一桩嘉话嘛。”南九岳抚摩着七海的剑柄,傻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