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笑得像听了个敬爱的调皮话。他酒后公然话多笑容多,面前这那里还是甚么永盛帝国的暴君,眉眼都笑得柔情一片,看得萧晨瞬息间想向他投降。
夜空阴沉,月光如洗,照得没有路灯的村落门路一览无遗。路两旁的油菜花田整齐地一亩一亩盛放着,嫩黄色的花、深绿色的茎叶在月色里纤毫毕现。
"如果你放心把手机还给我的话,我走到山下叫辆车来接我便能够了。"缓过了那阵心头重击的鼻酸,裴知规复了安静,挑眉看着他的小女友。
萧晨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磨磨蹭蹭地递给他,"你看到了呀?"她有些不美意义,毕竟背后里关掉男朋友的手机还藏起来,有点谨慎眼。
"是我爸。"裴知默了默,低声说:"他年青时候是R县做得最大的包工头,就是因为修这个宅子才跟我妈熟谙的。"
裴知但笑不语,一点也看不出不想议论这个话题的神采,但是萧晨持续问他"你妈妈脾气那么酷,你是像你爸哦?",裴知眼神里的笑意、这才没法按捺地变成了难过。
萧晨正在为他从没给前女友们唱过情歌而暗自甜美,任由他搂着肩膀也不掰他手指了,火线贺家山在深夜月光下清楚可见,她靠在裴知怀里渐渐地向它走去,提及昆曲、也不像刚才篝火旁那样肉痛了:"嗯,我会唱……小满教我的。"
裴知听得笑起来,树枝间漏下来的月光,映在他眼里一闪一闪的,"我是包工头、也还是选我?"
"你要为我弹钢琴吗?!"他的晨晨公然笑起来,眼里另有一层薄泪,月光里更显得她眼神清澈动听。
司空阁老府和贺家山之间隔着一个村庄,约莫一千米的间隔,正合适喝了酒不便开车的人漫步送女友归去。
"唔……我感觉不是,"萧晨从衣领里捏出那颗满绿翡翠镶红宝的骰子,"你晓得那两句诗吧--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能有多高兴?每天十几个小时练了十几年,功亏一篑。萧晨心上酸楚,笑笑地轻声问他:"你小时候为甚么练钢琴啊?大人要求的吗?"
你才不是一段弯路的产品,你是一段纯粹热烈爱情的不悔见证。
噢哟,好可骇的威胁,要吓死裴知了!"情歌……"他笑着皱眉,"我没练过,要不你唱一个给我听,我先学一遍。"说到这里,想到刚才篝火旁老曲他们的起哄了,"老曲刚才说,你会唱昆曲?"
"大千天下无奇不有,"与他并肩走着的萧晨悠悠地说,"我也向来没见过有人把女朋友晾在一边、唱歌献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