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闲就归降给刘淘,下次呢,会不会一样等闲跪在别人面前?
“挺奇特,灵识和神识都没法感知,扶桑刀门也并不善于炼器,他们是如何触发的,又是如何借虚界石刹时回到宗门的?”
“与时俱进,持续生长才是霸道。”悄悄看着白玉台,很久以后刘淘悄悄一叹,拔舌狱是为了断因果除邪魅而立,现在人死魂灭,统统本源被截源道则截取,天国已空,还断甚么因果,除甚么邪魅,并且,都甚么期间了,佛门早就没了,还要拔舌天国何用。
到厥后吵嘴磨盘都不需求再转动了,那些石块扔下去,当即就被腐蚀,转眼化作这紫红液滴的一部分。
统统能找到的石块都扔下去了,赨捷和刘淘退出老远,惶恐的看着这片直径达到三千米的腥臭刺鼻的紫红湖泊。
“母之事,说。”叮吟一声,赨捷站到姬午身侧,五指虚握伸向姬午,另一手中的刀鞘中已经没有了无形战刀。
无声谷中的石块越来越少,紫红液滴也越积越多,越是消磨,刘淘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这些紫红液滴太难闻了,如同无数死尸堆集在一起,发酵一万年后用榨汁机榨出来的尸水,黏稠如胶、腐蚀万物、中人欲呕,刺鼻难当。
刘淘也是混乱了,就这恶臭得让人退避三舍的紫红黏液,竟然是传说中的冥狱血海,还让姬午这个神级降师猖獗成如许。
这家伙的确猖獗了,以双膝跪着爬到刘淘面前,镇静得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来,用那种为了爱哭得死去活来的幽怨眼神盯着刘淘,一个个响头磕得咚咚乱响,“大仆人,求您了,求您给我十滴……不,五滴,两滴就好,只要两滴,我的孩儿们就能晋升七阶……弑神的七阶啊……求您,求求您。”
这算甚么?当刘淘是傻子么?这又算甚么投降?
自此,战魂塔第一层被刘淘完整掌控,它不再是天国上九层第一层,而是刘淘的练兵基地战魔塔。
看着姬午,刘淘微微点头,这家伙也算果断,以丧失一阶的代价让刘淘猜到启事。
“姬午,全部血海,包含这战魔塔我都能够给你,可你乃是降将,明白么?”无声谷已经完整消逝,刘淘开口低喝,同时一口将战魔塔吸入体内。
“不急。”刘淘拍拍赨捷肩头,回身走向冥狱血海。
刘淘眼中闪过一丝气愤,可看到姬午满脸苦涩的神采,又总感觉他另有启事。
措置好冥海血狱和战魔塔,刘淘从赨捷手中接过无形战刀,手指悄悄抚摩着战刀刀柄上的孔洞,“你说的是这个吧,看不见,摸得着,灵识感到不到,却又实在存在。”
天国是断因果,除邪魅之地,无数年来这些因果与邪魅沉淀在天国当中,就成了冥狱血海。
咕咕,融六合印沉入血海,一个个如同岩浆的气泡当即鼓胀起来,如同吹气球般收缩又炸开,转眼全部冥狱血海沸腾起来,一个仅仅拳头大的白玉台从血海中升起,悄悄一晃落入刘淘掌心。
还是那片板屋,还是那张石桌,刘淘坐在桌边,桌上摆放着一把雪亮鳞纹战刀,而他的身边则多了一张石凳,凳上坐着的是被封印了经络和元田的苏妍。
“难怪你需求这个。”刘淘目光在姬午和金童玉女身上悄悄一扫,血海中固然沉淀着无尽因果和邪魅,可它也是幽灵精血凝集而成,这因果邪魅于降师而言就是天大的杀器,幽灵精血则是金童玉女晋升本源的大补,而白玉台,就是掌控这因果邪魅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