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虞舜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会熊灵，问道，“修真问道，至高深处，于外能移山填海，于内能增寿延年，你不想学？”
我是受过无数本修真小说熏陶的人，脑中立即闪过一个猜想，冲动之下，有些镇静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测试我们的修真资质？”
他竟然不说话了。
我本质上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以是在心中胡想了好多和虞舜见面时的对话。但是当第二天，姜尚带着我们走过阿谁大广场，来到边上一个粗陋的小屋时，我在内心想好的各种应对一下子就全忘光了。
我忍不住问道：“不知......我们资质如何？”
虞舜哈哈笑道：“二位小友，资质俱都上佳。”说完，成心偶然地多看了熊灵几眼。
一旁的熊灵也直了直身子。
他说得萧洒随便，言语中有淡淡傲气。
我们两人一熊进入屋子，虞舜正在屋中打坐，他的面前有一个金灿灿的圆球，披发着光芒，有点像妖族外放内丹接收六合灵气时的模样。
“这金丹法决，你们......想不想学？”
“劣徒姜安，已经失落多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不想学？当然是想学的。
大长老是妖，视我为外族蝼蚁，于我有所求，便如猫戏老鼠渐渐玩弄；虞舜是人，身负大志，于我有所求，以是礼下于人。
听不明白，只好对付着瞎点头，就仿佛在地球上每次有人跟我吹嘘股票走势时我所做的一样。
我浑身寒毛顿时倒竖起来，猛地昂首望去，就瞥见虞舜朝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见我们进屋，他张口一吸，把圆球收回了体内，顿光阴华内敛，屋里又暗了下来。
虞舜对她有些逼人的目光涓滴不觉得杵，云淡风轻地笑着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少女紧抿嘴唇，不发一言。
“金丹大道，长路漫漫，身陨道消，也是他的劫数。我本筹算收满十个亲传弟子，现在姜安身陨，这十人的亲传弟子之位，就差了两人。”
他的每一个行动，仿佛都有深意。固然感受不到歹意，但到处被动，总让人有些不舒畅。我游移着看向熊灵。她抿了抿嘴唇，干脆地把手放了上去。
虞舜又打量了一会熊灵，复又轻笑一声，“我初创金丹法门，破人族六千年之困局，不管如何，都足以成为万世之师。你若情愿唤我一声徒弟，我天然悉心教诲；你若不肯，我仍然传你法门。泱泱洪荒，万千人族，吾愿传道，有教无类。我虞舜，还不至于拿这个来威胁小友做我的门徒。”
我正欢畅着，就闻声虞舜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除非，虞舜他有所求。
我正在愁肠百结如何开口向他挑明，他的发起实际上是占了我天大的便宜，熊灵却已经安静了下来，她直直地看着虞舜，微微皱着眉头。
大长老、虞舜，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固然不晓得《洛书》是何物，但大抵总能发觉出并不凡品。当初在有熊氏族，报酬刀殂，我为鱼肉，也是因为大长老有所求，我才得以残喘。
姜尚和龚毅把我们送到小屋门口，就恭敬地停下了脚步。
“是的。”虞舜笑道，“金丹大道，至简至易，知而炼之，则一得永得，立登圣域，成绩实像法身。”
这段话我完整没听懂，更别说熊灵和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