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客气,真的。”
庞大的蛇头微微侧过,仿佛在思虑的模样,不过不一会就放弃了。她把头又转过来,用那庞大的竖瞳盯着我,“帮我想个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
小蛙垂下她庞大的头颅,悄悄碰了我一下。
“名字是甚么?”
“你是甚么东西?”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脑中响起。
“人类?你是小我类吗?”
穿越到这个天下上的我,大抵就相称于盘古欧巴身上的一个外来病菌?
巨蟒吞下青蛙后,重视力又转到了我的身上,蛇躯围了上来,在我四周围了一堵肉墙,只留下上方一块圆形天空,一个庞大的蛇头从那片天空逶迤而来。
“能够,我很喜好吃青蛙。”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阐发,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向你们论述这个故事,你就晓得,我当时并没有被那条大蛇给生吞了。
“我们都是盘古的孩子,天生就晓得。”
好吧,它,或者说是她,应当不是在骂我,而是确切在问我是甚么东西。我细心想了想,分歧种族间打号召仿佛确切应当是如许,大抵相称于人与人之间的“你是谁?”。
“你是如何晓得这些的?”我曾问小蛙。
而现在,我身处一个不着名的荒漠,一条超越50米长的巨蟒方才当着我的面熟吞了一只大如水牛的青蛙,我两腿间现在还湿漉漉的,双腿发软完整站不起来,而这条蛇还开口问我是甚么东西。
我和小蛙就是这么熟谙的。她是我在洪荒天下熟谙的第一个生物,也是我交友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必须为本身客观地辩论几句,人在极度惊骇的时候,是没工夫去管本身的尿道括约肌的,并非是我不想,而是我的身材先一步替我的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但是直到我把本身的大腿都快掐烂了,那条大蛇仍然在那边。反而是那巨大无朋的头颅又靠近了些,猩红的蛇信微微吞吐着。然后那蛇头微微昂起,向后缩了一点,就像《植物天下》里的蛇类策动进犯前都会做的那样。
“叫……小蛙?”
但不管如何说,人的适应才气是极强的,不管产生了甚么,求生的欲望终究会赛过统统。
被生吞的是一只在我不远处的青蛙,不过,直到它被巨蟒咬住之前,我都没有重视到它,这或许是那一身黄绿的庇护色的启事。
如果“知乎”上有这个题目的话,答案必然是“掐本身一下,醒了就好了。”
这只青蛙起码有一只野牛那么大,但这点体型明显并不构成停滞,巨蟒一口就把青蛙吞了下去,山岳般的蛇躯上乃至看不出较着的隆起,就仿佛我们平时吃了一块曲奇饼干一样。
是的,作为一个宅男,我当时的确已经觉得本身穿越了,并在经历了最后的懊丧、惶恐和哀痛后,垂垂接管了这个究竟,固然厥后发明并不是如许。
我很乐意帮这个忙,起码没有人会和本身的食品交朋友的吧。
明天早晨睡觉前,我还是一个浅显的、偏“宅”的、在加拿大温哥华糊口学习的大陆留门生,我的糊口被学习、游戏和派对所充满,我的朋友、亲戚、房东佳耦、另有远在中国的父母,都对我爱好有加,总的来讲,这个天下对我充满了美意。
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是从我那一天入眠后开端的,我至今记得阿谁日子,那是2006年6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