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南山,八千载,隐世青丘,偏被挑逗去。
“奇特,这些画面如此逼真,便仿佛身临其境普通,也不知是如何的前辈大能才气做到这一步。”他细细回想,从云雾漂流中、星斗流转里,从翼爪扑杀间、尾鳍拍打下,模糊又有一丝明悟,只是这感悟过分漂渺无踪,难以揣摩,绕是以南宫明灭的悟性,也只是感觉此中蹊跷万分,真要一字一句说出来,却又完整开不了口了。他撇嘴点头,喃喃自语道:“只怕是我道行还不敷,待今后修行过程中多加参悟,契而不舍,皇天不负故意人,信赖总有一天我南宫明灭必能贯穿此中奇妙。”
南宫明灭一时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面前一黑,脑中一片空缺,四肢也再不能转动。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脑海射向满身,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弯在一起,豆大的汗珠眨眼便爬满满身,青筋暴起,抽搐不止,眉头若刻,齿啮如碎。
“哎呀哎呀,这最后五个字,小婉不喜好,不喜好。”那女声俄然自言自语,带着三分不悦,七分委曲,“可惜小婉弄不懂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不然早将它改过来啦。甚么又启三买卖,呸呸呸,小婉找到姑姑就回翠南山去,自在安闲,再也不管这劳什子江湖道门啦!”
湖畔北风朔朔,窸窣的雪花随风起舞,夜色中六道华彩从六个分歧方向冲天而起,只眨眼便没了踪迹。南宫明灭鹄立在岸边一隅,悄悄抿嘴。
这身影动如脱兔,高低雀跃着欢乐,又向前走跳了半里间隔,俄然“咦”一声,突然停下,一双秋水灵眸暴露一丝警戒,盯向火线。
半夜时分,银盘也似的的月光从高天上洒将下来,遥遥隔了千万里晖映在瑶池湖面。不知何时起,又规复以往如镜子般安静了。
“你细细与我说来,此事干系严峻,一字一句,不成夸大坦白。”
少女纤纤玉手拍了拍胸脯,嘟嘴道:“这老头儿忒也奇特,木头似的杵在这里也不知是干甚么来的?没的让本女人吓了一身盗汗。”她缓缓转头看了一眼,却见那火红道袍的老者双眼炯炯,正盯着她瞧。少女大吃一惊,转过身后退几步,双臂相互抱住,对着他又惊又奇,吞吞吐吐道:“你,你你你你看甚么?”
跟着那淡绿色灵光飞进泥丸宫,一张贯彻六合的庞大画卷硬生生在他脑海中展开。这画卷上除了云雾便是星斗,流转不息、生生不灭,阴晴相汇、圆缺盈亏,千变万化里却又有迹可寻。俄然一个巨大物体隐现在层层大雾中,南宫明灭定睛看去,只见一座万丈巨岳在漫天云岚中隐现,这山岳拔海而起,直冲九天,上刺丛云,下临深渊,峙天耸峙,好不威风!青年惊呼一声,他在这山上多年,如何会不认得?面前画卷中的巨岳,清楚就是哺育他多年的扶摇仙山。
瑶池以东八百里,一条白皑皑山脉横亘连绵,风雪在山间吼怒,岚罡自九天袭来,周遭一片寂然。
她摇了点头,持续进步,与火红道袍的老者擦肩而过,那一刹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次寻剑固然失利,却也不失为一种催促鼓励。南宫小侄不必过分在乎。明心见性,跟从本心,安闲来去,道法天成。待今后小侄道行精进,我们这帮故乡伙也会再次助你一臂之力的。”北胤的声音从悠远不知哪个方向传来,南宫明灭吐了一口浊气,苦笑道:“掌门真人经验的是,只怪我道行微末,不能完成徒弟遗言,现在想来也是非常自责。”他顿了顿,“南宫自当以进步本身为要务,说不得他日还要费事诸位前辈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