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一笑道:“好戏你们持续演,戋戋看够啦,这便走了。”他拍了拍肚皮,“小二哥,结账。”
南宫明灭四下张望,俄然打个哈哈道:“小二哥别急,刚才我进店的时候还在呢,待我找找,决计不会少了你的饭钱!”
她恶狠狠剜了一眼南宫明灭,俄然笑道:“哼~,你们一群人,不就是想将奴家瞧个清楚明白?我这便遂了你们的心愿~”
黑纱女子气得浑身颤栗,刚要发作,店里几个方向传来惊呼道:“不好、我的荷包!”“该死,我的玉佩不见了!”如此。
本来先前南宫明灭一掌收回,看似逞强不敌,实则用心吸引重视。另一只手早已经将荷包挂在女子身上。南宫明灭趁机上前,对着女子邪魅一笑,手掌轻探,便将她腰间荷包拿了返来,嘿嘿笑道:“小二哥,你瞧,我说不会少你酒钱。”
二人言语间,一道恶寒目光射来,南宫明灭只感觉背后一凉,余光瞧去,却没发明半点非常,只皱了皱眉,笑嘻嘻又重新打量身前女子。
黑纱女子嘲笑一声,从怀中扔出一个精美瓷瓶,素手探出,将南宫明灭手上纱巾重新围起,脚尖点在桌上直冲门外,眨眼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世人恍然大悟。本来这黑纱女子举手投足不知几时布下了一层把戏结界。界中之人所见皆为幻象,做不得真。那女子敢“当众宽衣”,便是因为有了这层庇护。世人一时被戏弄,纷繁大怒,对这勾惹民气的妖女再没了半分好感。
竟是狠辣的死手。
“咦?”
众百姓纷繁大笑起哄,目光在女子身上高低流走,痴痴然明显不怀美意。黑纱女子一时气结,想她多年来不知魅惑了多少色胚,没猜想本日一不谨慎,竟然栽个跟头。
“诶诶诶!我都瞥见了,你屁股前面,我都瞥见了,就是我的荷包!”
本来南宫明灭冒充丢了荷包,东瞧西望的时候又摘星探囊,取了几个看客的物件。扯下女子纱巾时天女散花扔将出来,世人只当是从黑纱女子身上掉下来的。
店小二应了一声,躬身上前,奉告了酒菜银两,南宫明灭伸手去掏荷包,摸了半晌却不见踪迹,店小二见状不对,神采微寒。
“诶诶,别急着脱手,大伙儿来瞧瞧啦!失物招领,丢的落的从速来拿,保不齐等下就没有啰。”
梁晨冷声喝道:“那边来的浪荡浮萍,公开挑衅三清上玄严肃,莫不是嫌命长了?”
“不好,我这荷包如何不见了。”
话音刚落便扔出一块碎银。那小二笑呵呵接住,陪笑道:“公子那里的话,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如何会吃霸王餐?”
“你!”
南宫明灭哈哈一笑,“不敢当、不敢当,小娘皮年纪悄悄不学好,快还我荷包来!”
上玄院一弟子怒道:“妖女,神不知鬼不觉竟用把戏!”
只见梁晨跌坐在地,眨眼间头上涌出豆大汗珠滚滚直淌。几个道行稍差的弟子更是惨叫一声七窍流血,直挺挺倒在地上,气若游丝,明显是活不成了。
女子心头大惊,想那一片春光,即便是女人瞥见尚且按捺不住,何况是七尺男儿?若非超凡的定力、灵敏的嗅觉以及高深的道行,决然不成能在半晌间转醒并加以废除。她眼睛一眯、双眸喷火,死死盯住南宫明灭道:“竟破了我的把戏,敢情你才是这里最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