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菓嗯几声点头。
“野人,你这么信我?不怕女人道行不济,待会儿人家一招把你奉上西天?”
韩太琰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我千方百计,竟还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四符一齐祭出,灵力失控导致爆炸,但托你的福没有大碍。这情分,鄙人记着了。”
“不…不成能,如何能够?!”韩太琰惊呼一声跌坐在地,满脸不置可否。
百里烟神采一白,抓紧身边沈澜道:“大师兄,这…这阵容有些惊人,我…我…”她看着不远处一身青衣的少年,满眼担忧。
韩太琰嘴角一拉,长叹一口气道:“云师弟倒是与众分歧,想我一身恶臭,你也毫不在乎…”
沈澜眉头一锁,沉声道:“小师弟,若没有掌控便罢了。不必逞强。”
“那如何办,小菓不是很伤害?”百里烟急的泪珠子直转。
他俄然皱眉,又喃喃道:“只是当时仙女mm有伤在身,阴前辈也说,她发挥术法断断续续。也不知现在伤好了没有?好的彻不完整?”
“不错。”沈澜点头。
“不过也就这一次,我只帮你这一回,若待会儿还是被揍得哭了鼻子,可别再希冀我帮你出头。”
“你个大男人,说话如何不干不脆、婆婆妈妈,真急死人啦。”
云婉笑道:“白痴,你再说大点儿声,让劈面黑袍小子发明古怪。”
他话音一落,双手交汇在身前,顷刻间阴风翻滚,暮气翩飞,数万宅兆间涌出骷髅残像似的玄色雾气,世人身处此中,仿佛单身炼狱。
他点点头,当下细声道:“仙女mm,你伤好了么?就算能勉强接下来,我看还是不接为好。顶多我认输就是啦。”
“你只听我说,明白了便点点头。”
“我可曾求你们救我?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残暴,现在忏悔,只怕也晚了。”他嘲笑一声。
云婉哼一声,半晌才道:“好啦好啦,我们说闲事儿。你别担忧,这小鱼小虾,有本女人帮衬着天然不在话下。你让他蹦跶一会儿,若信得过我,随便叫他出招,包管不伤你一根头发。我待会儿再帮你把灵力充满,剩下的就看你阐扬咯。”
云菓转头嘿嘿一笑,拇指擦了擦鼻尖,“你们俩看好吧,这小鱼小虾,也就现在能蹦跶蹦跶。”
那黑袍青年脸上暮气全消,暴露一张削瘦略显怠倦得脸,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白一块,很久感喟道:“我韩太琰虽不是甚么君子君子,但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听风院各位道行高深,我栽在你们手上,也无话可说。”
一念及此,少年心头一慌,暗自忖道:“我刚才说的,会不会托大了些?会不会给仙女mm压力?若她还是有伤之身,我又如何能让她强行出头?”
云菓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时,早已对少女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一看手中微微震颤的符咒笔,只见此中灵力丰沛黑光流窜,鼻尖雀跃直如滚墨,一时心领神会,对着面前一脸惊奇的青年哈哈笑道:“韩太琰,你这使的甚么招数?空有唬人外壳,内里空无一物,却当小爷是吓大的么?”
“实在我的肉身,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