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起,那王青峰气势陡增,一柄宝剑腾空游弋,扭转不息,剑刃上剑芒清冽,四周吞吐,跟着他脚下踏步如飞,几近带着切割氛围的威势层层劈刺过来。云菓眉头一皱,不敢硬接,面前青年男人固然只是霍天衡身后小卒,举手投足却闪现一身不俗道行。三尺长剑舞出一丈剑气,既有剑法的灵动,又有长兵的上风,剑气劈下如同巨戟挥砍、剑气刺来便是银枪捅击,招招相接、绵绵不竭,端的是凶悍无匹。
云菓侧头看他,俄然发明南宫明灭神采乌青,双目直直盯着玉门之上偌大古篆,当上面色惨白,心道不好。
淡金色剑光划过,这一回再无碰撞打击,触手处感受好似劈在烂泥之上。只见那铁棍前端鲜明被切开,一截两寸镔铁腾空翻飞,弹到少年初顶。王青峰哈哈一笑,高呼一声:“死吧!”顷刻间劈出十数剑,每一次云菓皆是闪身遁藏,只意味性拿铁棍去格挡。王青峰见机会成熟,心中大快,宝剑飞出,裹挟一丈剑芒,眼看便要将云菓穿头而过!
不消半盏茶工夫,二人来到庙门前广场,昂首上望。
霍天衡冷哼一声,“人最怕没有自知之明,从速的,别迟误我时候。等把你处理了,你中间阿谁蠢材估计也差未几了。到时候本少爷会亲身把你们俩从这里丢下去,免得今后再来拜甚么山。”
那男人上前一步,朝霍天衡抱拳,恭声道:“谨尊师兄训令,王青峰必不辱命。”
他话音一落,手中飞出一团金色灵光撞在庙门前那块小巧剔透的石头上。只听一声嗡鸣,从石头里蓦地射出一道素白光芒,印在庙门之上。霍天衡嘲笑一声,大声道:“拜山开端!”
只见一扇高约百丈、通体莹白仿佛宝玉灌溉的巨门耸峙云中,门前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头安排台上,门中心以上古篆书刻下“三清上玄院”五个古朴却埋没凌厉剑意的大字。门扉上密密麻麻雕镂数不清珍奇特兽,甚么麒麟蹑云、乘黄追月,甚么腾蛇踏雾、毕方吞火,端的是神妙非常,栩栩如生。凡汗青上驰名的神种仙骑皆可寻得,浩浩大荡便如在这数万丈高空描画了一副人间再无第二卷的绝世丹青。
云菓却不理睬他,只对着霍天衡道:“这拜山一开端,庙门自会记录过程。你不亲身脱手,却找来一帮虾兵蟹将,跳梁小丑,没的屈辱了你上乾院的威名。若我胜了他,自能安身于上玄院以内,你想清楚了?”
本来雕镂于三清上玄院庙门的这五个大字,乃是七千年前上玄院掌门“昭上真人”一手刻下。传言昭上真人贯穿八极,道法参天,手中一柄浑沌剑诛神灭鬼,上可明示天道,下可独闯幽冥,乃是万年以来集门派道法大成之人。为砥砺门下弟子用心修炼,昭上真人以莫大指力于庙门刻下这五个包含无尽剑意的上古古篆,非道行高深弟子不成等闲窥视。若强行参悟只怕有身故道消之虞。
未时前后,从茫茫云海中若隐若现一块庞大恢宏无边无边的陆地。风卷云消处,有的处所瀑布飞悬、怪石嶙峋,有的处所五颜六色,自成花海。云菓眼中越来越冲动,脚下步子也越来越快。灵道两侧不知何时漂泊了无数古篆咒符。这些古篆符文悬浮在淡蓝色走廊上五尺的空中,每隔一丈便有两枚相对而立,闪现金、黑、赤、蓝、紫、青、黄、绿八种色彩,密密摆列,向远方延长。俄然从远方不知那里,一道骄阳金光反射过来,明晃晃、亮堂堂,仿佛天空里多出一轮太阳。云菓朝前指了指,面色有些不天然,声音略微颤抖,“那金光反射的处所就是庙门,相去约莫另有十里间隔,不过已经能够看到了。庙门前有一颗拜山石,敲打拜山石,庙门自会记录拜山过程,至于欢迎与否,全凭门中前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