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盏茶工夫,二人来到庙门前广场,昂首上望。
云菓心念一动,自脑海中闪出一道淡绿色光芒游走于周身气海。他手上发力,意之所至,气之所及,滚滚甲子内力自手掌穴位倾泻而出,包裹在铁棍周身,扭转活动,不灭不息。他挥棒迎击,电光火石便与剑气相接,那一顷刻,云菓心头一紧。
那男人上前一步,朝霍天衡抱拳,恭声道:“谨尊师兄训令,王青峰必不辱命。”
只见他右手双指一点,身后剑鞘里作势飞出一柄三尺宝剑,在他手掌间浮空扭转。别的三个弟子见状纷繁喝采,奉承道:“王师兄道行又精进一步,只怕与太清大成境也只半步之遥了。所谓能者多劳,今后如有甚么毒手差事,还望师兄互助一二,不要推委呀!”
殊不知他虽震惊,王青峰内心波澜澎湃,又哪是他能想像?这柄宝剑剑芒凝集一丝西北苍穹纯洁乾元,尽力之下足以切开氛围。而此时现在竟被一根凡铁挡下,顿时叫贰心头狂怒,颜面大失,当下打起十二分力量,便要持续攻来。
霍天衡冷哼一声,“人最怕没有自知之明,从速的,别迟误我时候。等把你处理了,你中间阿谁蠢材估计也差未几了。到时候本少爷会亲身把你们俩从这里丢下去,免得今后再来拜甚么山。”
南宫明灭神思具惊,他发展二十余载,周游各处也算是见地不凡。但是之前所见与面前这座百丈巨门比拟却又是小巫见大巫。本来莹白如玉不知甚么材质做成的大门,在遥遥骄阳辉映下折射出无穷金色神光。他星眸高低扫动,俄然目光又被那“三清上玄院”五个大字吸引而去。凝眸望处,只感觉这古朴古篆仿若暴风暴雨下的乌黑汪洋,而他便是身在万顷大浪上的一叶扁舟。四周凌烈非常的旁礴剑意化为无尽风雨吼怒拍打,南宫明灭苦苦支撑,哪怕一丝一毫的内心扭捏都会让他瞬息之间万劫不复。
云菓呼吸一滞,微微低下头,咬牙吐了声:“霍...霍师兄……”
但是云菓看在眼里,晓得南宫明灭已深陷剑意当中,若冒然唤醒,轻则重伤数月、道行大减,重则神思耗费、身故道消。一时候他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背后盗汗直冒,半晌便打湿了满身衣服。
淡金色剑光划过,这一回再无碰撞打击,触手处感受好似劈在烂泥之上。只见那铁棍前端鲜明被切开,一截两寸镔铁腾空翻飞,弹到少年初顶。王青峰哈哈一笑,高呼一声:“死吧!”顷刻间劈出十数剑,每一次云菓皆是闪身遁藏,只意味性拿铁棍去格挡。王青峰见机会成熟,心中大快,宝剑飞出,裹挟一丈剑芒,眼看便要将云菓穿头而过!
云菓坏笑一声,嘴里说着王青峰,目光却盯着霍天衡道:“王师兄这一招癞蛤蟆坐地惟妙惟肖,想必如果霍师兄使将出来,更是炉火纯青,足以以假乱真吧?”
那名叫霍天衡的白衣青年神采一变,皱眉道:“你与我的差异便如萤火之于皓月,孤星之于烈阳,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没的掉了我的面子。”他俄然嘲笑,“你觉得你还能好生生向院内禀报么?痴人说梦。”他负手而立,头微微一摆,对身后一男人道:“王师弟,交给你摒挡了。我们上玄院可还没这小子一号,别包涵面,存亡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