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灭神思具惊,他发展二十余载,周游各处也算是见地不凡。但是之前所见与面前这座百丈巨门比拟却又是小巫见大巫。本来莹白如玉不知甚么材质做成的大门,在遥遥骄阳辉映下折射出无穷金色神光。他星眸高低扫动,俄然目光又被那“三清上玄院”五个大字吸引而去。凝眸望处,只感觉这古朴古篆仿若暴风暴雨下的乌黑汪洋,而他便是身在万顷大浪上的一叶扁舟。四周凌烈非常的旁礴剑意化为无尽风雨吼怒拍打,南宫明灭苦苦支撑,哪怕一丝一毫的内心扭捏都会让他瞬息之间万劫不复。
云菓脚下划了几个圆,步法飘忽不定,一边闪避后退一边思虑对策。如果使长棍破枪的套路,以达摩棍法精美程度,胜负尚且两说;如果拉开间隔以拈花指法进犯,大要上看是化守为攻,实则摸不清敌方背工。他回想起拜山前南宫明灭千叮万嘱,必然要近身缠斗,当下下定决计,从身后抽出齐眉镔铁棍,步法一变,手腕一抖,便是一招达摩棍法六十四式起手。
云菓凝神看向铁棍,只见与剑气相接处只一道纤细剑痕,心下大喜。这般持续相斗,剑气横飞、棍影漂渺,竟涓滴不落下风。王青峰心中愈发惊怒,守势渐盛,守势渐消。云菓看在眼里,心头一动,电光火石里竟将铁棍上真气尽数撤回。
局面突变,不远处几人面露忧色,霍天衡哼一声,嘲笑道:“废料就是废料,到此结束了。”
那男人上前一步,朝霍天衡抱拳,恭声道:“谨尊师兄训令,王青峰必不辱命。”
霍天衡冷哼一声,“人最怕没有自知之明,从速的,别迟误我时候。等把你处理了,你中间阿谁蠢材估计也差未几了。到时候本少爷会亲身把你们俩从这里丢下去,免得今后再来拜甚么山。”
殊不知他虽震惊,王青峰内心波澜澎湃,又哪是他能想像?这柄宝剑剑芒凝集一丝西北苍穹纯洁乾元,尽力之下足以切开氛围。而此时现在竟被一根凡铁挡下,顿时叫贰心头狂怒,颜面大失,当下打起十二分力量,便要持续攻来。
百里间隔对于浅显人恐怕要走整整一天时候,而云菓二人一个身怀顶尖内力,一个道行高深不凡,是以这条蜿蜒飞天的灵道却成了数天以来走过的最为舒畅的一条路了。
云菓却不理睬他,只对着霍天衡道:“这拜山一开端,庙门自会记录过程。你不亲身脱手,却找来一帮虾兵蟹将,跳梁小丑,没的屈辱了你上乾院的威名。若我胜了他,自能安身于上玄院以内,你想清楚了?”
云菓侧头看他,俄然发明南宫明灭神采乌青,双目直直盯着玉门之上偌大古篆,当上面色惨白,心道不好。
冷冷一个傲岸男声响起,云菓吃了一惊,昂首望去,不知甚么时候从两扇门扉间走出五个年青弟子,一人在前,四人在后,呈众星拱月之势。为首那青年与南宫明灭年纪相仿,剑眉入鬓,细眼微眯,一双薄薄嘴唇向上挑起,面色不屑。只见他头戴紫金玉龙衔珠冠,身着白玉龙纹腾云衫,脚登八面罡气飞云履,山风吹来,猎猎飞袖,阳光照过,自成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