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灭苦笑摆手,“你一下问出这么多题目,叫我先答复哪个才好呢。你别急,如果便利的话,能不能先把你所学的工夫揭示一番,我来帮你阐发对策。”
南宫明灭看在眼里,点头道:“这三种功法想必在江湖中尽是一流武学,招式精美令人叹为观止,只可惜杀伤力远不如灵力招式。”他皱了皱眉,问道:“我记得之前你在酒坊里使过一招用筷子伤人,那是甚么?”
南宫明灭见状,缓缓点头,“明天不要用这一绝学。所谓一力降十会,你这金钟罩在武学范围里的确是毫无马脚,可谓最上乘的防备之法。但是修道中人利用的灵力倒是你们了解以外的一种力量,可刚可柔,窜改万千,你们口中的最强防备,不过是立在地上给人当靶子罢了。牢记不成利用。”
云菓怕他诘问,却听到南宫明灭只字不提,当下感激不已,悄悄感喟,心中自言自语道:“唉,只怕说了也是白白影响我们朋友交谊,徒增隔阂。这天下,莫非就没有谁能了解我的设法、不加架空么?”想到这里,贰心中模糊作痛,忍不住抓在胸口衣衿处,脸上又是遗憾又是难过。南宫明灭见状,一时也不晓得说些甚么,只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持沉默。
云菓点头应是,当下跳将起来,提一口气飘到神庙中间篝火旁站定。眼神俄然一凛,抱拳道:“请师兄指导,佛家绝学金钟罩。”话音刚落,脚下扎个马步,体内真气流转,双手一前一后护住周身,一时候全无马脚,给人一种没法攻破这铜墙铁壁的感受。
他顿了顿,接着道:“对于修行时候不长的年青弟子,我可断言,那只雪狼的威胁绝对大于那只伥鬼。这两天我细心察看,师弟于武学一道天赋极高,你们武学所谓的内力真气在你体内仿佛也极其精纯凝练,在我所见江湖人中实属一流。你此番应战,胜算当有两成。”
南宫明灭呵呵一笑,“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好兄弟,身为师兄如何能够袖手旁观呢?”他说完,手指收回一阵温和的淡蓝色光芒,悬空点划,竟是在身前写起一行行小字。他一边写一边道:“我固然想将扶摇凌天诀传给你,但你不是我扶摇弟子,若冒然传授,只怕愚兄今后再无颜面去见死去的徒弟和诸多扶摇山前辈。”他微微一笑,顿了顿,“不过扶摇山数千年来保藏无数,这些保藏被历代先祖封成灵光存放起来,二十余年来我也看过很多。我这里有一篇心法口诀,名唤‘离火吞天诀’,取自千余年前一个非常奇特的洪荒修仙大派。以后正邪交兵,该派被搏斗殆尽,只留下独门心法为四大宗门所共有。”
南宫明灭微微吃惊,心中暗忖,想必面前少年当年确切做了甚么有悖门派底子的事情,不然以风时雨的气力声望,如何能够保不住一个浅显少年?他刚欲发问,又怕少年难以开口,当下强压住心中猎奇,换了个话题道:“以是师弟就遍访名师,学了一身上乘工夫,只为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听风院么?”
俄然一道灵光自南宫明灭手指射出,径直往云菓飞去。云菓看在眼里,晓得他是在摸索本身,当下双手划阴阳,刚柔并济便想将这一指接下。设法虽好,实际却残暴,两方打仗的一顷刻云菓只觉一股旁礴如海啸的打击砸来,甚么毫无马脚,甚么登时如钟,瞬息间便在绝对的力量前被碾碎。云菓闷哼一声被打飞一丈方才停下,引觉得傲的绝学刹时被破,心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