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瞥见少年的身影,略带歉意道:“这位小公子来得不巧,店里只剩大门四周另有空桌,可还使得?”少年哈哈一笑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这门口一片雪景,倒也分外高雅。”说完大步流星挑了此中视野好的一张便坐下,对店小二道:“妙极妙极,你看这雪与风舞,风与雪戏,倒是你们店里数一数二的好位子。我一介布衣,坐起来但是诚惶诚恐哩!”
行了半里,为首那男人从车上跳将下来,转头笑道:“这天实在冷的紧。”他指了指路边一家酒坊:“这家雪水记开了有一百多年啦,我们安息半晌,沽他几壶酒温来喝了,哥儿几个意下如何?”世人喝彩回声,纷繁上马,只余一个着黑衣的男人动也不动,低头靠坐在车上,仿佛正在憩息。为首那男人几步走去恭声问道:“南宫小哥不来尝尝?”年青男人闻言抬开端淡淡道:“我留下看车,你们去罢。”此人年纪不大,只二十出头,眉骨微微隆起,鼻梁矗立,一双葵扇似的大手握住缰绳,鲜明便是南宫明灭。此时他脸上没多少活力,剑眉耷着,眼睛微阖,略显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