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罗睺神情当即紧绷起来,冥河尚未回过神来,他便又是疾口发声道:“他入你幽冥血海,所为何事?”
如此,前番仇怨便是解开了。何况两方斗法,我这幽冥血海不过数万里,实在禁不起诸位折腾。”
那苏牧,当真能给尔等这般底气!说!若吐不出个以是然来,吾这便令尔等马上困死阵中!”
那苏牧是否有甚手腕,可保身躯不受血水腐蚀?”
“呵,这倒是成心机了。”
“说是幽冥血海中有他机遇,至于其他,冥河便不甚体味了。”
这苏牧嘛,天然不在此中。
“启禀魔祖,那苏牧不过是大罗金仙中期,地步不高,气力却非常刁悍,手腕更是层出不穷,城府可说深不成测。
“魔祖不成,还望三思呐!”悬在血海之上的冥河老祖,见剑阵策动,又是劝言。
“你怕遭了涉及,才是实话。”
假装不知模样,冥河摇了摇血首,关于苏牧炼魂之事,并未透暴露半个字来。
这不是他物,正乃弑神枪!
这下罗睺竟是搬出来鸿钧来,早知鸿钧与罗睺最是不对于,六合初来之时,二人曾因一块造化玉蝶碎片结下恶果,
“凤凰不知,此事道长从未向我等未透露过。”凤凰正色应道。
“吾名苏牧,居云梦泽中。扬眉乃吾之尊师,不知魔祖有何贵干?”
“你且说来,那苏牧有何本领,竟可将你重创至这般境地。”
天涯魔音淡然悠转,一杆长枪蓦地闪现,那枪通体乌黑,却散红芒,至为纯粹的煞气团绕其上,此枪一出,凤凰当即心神巨震,寒毛竖起……
微微一顿,才听冥河笑道:“错在冥河,怨不得旁人,苏牧本可将吾诛杀之,却部下包涵,遗吾一命。
云端四人,与苏牧干系匪浅,若罗睺诛杀这几人,苏牧怎会罢休?
罗睺起火,使得天涯魔云更加凝实,玄风卷动,魔祖一念,便教这洪荒第一杀阵,诛仙剑阵轰然运转,隐有龙吟凤鸣,罡雷爆涌,阵容极其惊人,又见那四剑移位,之上凶煞之气可谓弥荡,寒芒摄目,诛仙镇之于阵东,陷仙定之于阵西,戮仙填之于阵南,绝仙亘之于阵北……
“尔等与那苏牧,干系公然匪浅,罗睺来时,放开气味,尔等早该有所感知,却仍留此处。
那苏牧但是重伤于你,汝岂不肯罗睺为你出上一口恶气?”
冥河老祖无语,看来魔祖罗睺已是铁了心要将苏牧拿下,他只得再行与罗睺相商:“和则两利,结下善缘,他日方好再相见。战则两伤,魔祖莫要让旁人赢利呐。”
而后见他步离云端,化作一道流光,直往罗睺飞掠而去,
“善也,善也,既是螳臂当车,这便怨不得罗睺了。”
四剑煌煌,蓄势待发,这诛仙剑阵,果不愧是洪荒第一杀阵!
言罢,诛仙剑阵蓦地转动,四剑突然划破虚空,斯须之间,云间留下四道虚影,只需罗睺心念一动,便可将凤凰几人诛杀殆尽。
“伏羲,你快返来!”朱雀也镇静疾声叫喊。
“善也,善也,不想汝等小辈,竟也出了这般人物,啧啧,很有几分胆识。
笑话,魔祖罗睺为准圣,手握洪荒第一杀阵,且有弑神枪傍身,现在洪荒,可让罗睺铩羽而归者,寥寥无几。
冥河老祖心头苦笑:你如果早来上一时半刻,我天然求之不得,可现在天道誓词已立下,诸般便由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