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
而石矶却站在天外以外，还式微脚。
……
“建木？”
魔道之音霸道。
石矶清冷的声音很安静。
她一步踏入了左道，便与大道无缘。
仙道之音清净。
一条白玉为阶的通天大道在石矶脚下铺就。
六合绝顶，悬着一口大钟，重重仙光环抱，模糊可见大道铭文，一声钟响，万籁无声。
“鬼之道……”
道辉仙光环抱，仙气道韵满盈，洁白无瑕的白玉楼柱若隐若现直插穹宇，在那至高穹宇之上，有大道伦音，有神仙授道，有长生神药，有不死法门。
音道天下在她身后崩坏。
“唳~吼~嗷~嘎~嘶……”
……
只一声，便勾走了她的魂。
三千大道尽去，她站在茫茫六合间，前不见前人，后不见来着，念六合之悠悠……
实在她并没有多余的情感，她只是将抬起的脚向前迈了一步，一步，苍茫尽去，繁华落尽，天下显出了本质，小到一沙一尘、一花一树，大到琼楼玉宇、通天高塔，皆是法例衍化。
有资格神游天外的道人，已算天外客。
石矶低头看着脚下一颗明沙，事理交叉，事理奥妙，令人沉迷。
如果天上有白玉京的话，那么石矶看到的便是！
她站了好久，又听了好久，决然回身。
“仙之道……”
白玉为阶，大道通天。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满！
她淡淡瞅了一眼大道绝顶的白玉京，向前迈了一步，她的落脚点在道之左边的灰尘当中，一步，大道崩坏，一步，玉京崩塌，一步，神仙身故。
人道众生凡音驳杂：
“叽叽~喳喳~哼哼~呼呼~呜呜~哈哈~咿咿~呀呀……”
石矶悄悄看着那棵只在传说中呈现过的神树，温和的绿色仙光仙霞环抱，长生道纹密布，仿佛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长生界，亘古长存，亘古长青，仿佛即便是她脚下的小草，只要跟着它发展、生长下去，也会有亘古长存、亘古长青的一天。
“叮叮~咚咚~噼噼~啪啪~噗噗~嗤嗤~咔咔~嚓嚓……”
鬼道之音阴沉。
隧道之音厚重。
“咤……”
一条条大道在她脚下天生，又在她脚下幻灭，三千大道，她也立足过，风之大道，死之大道。
如果说这是一个浩大无垠的法例宇宙，如银河普通光辉，她便站在宇宙边沿，如一颗尘沙，一棵小草，一个微小的声音，而曾经铺在她脚下的大道则离她亿万光年，她现在只能瞻仰，攀附不起。
六合初音。
大道仙途不再，脚下只要明沙，恒河之沙，粒粒剔透，如一颗颗钻石，每一面都闪烁沉诱人的光辉，无穷无尽的明沙铺在她脚下，铺满了全部天下，活着界绝顶，有一座晖映大千的通天塔，塔极高，她看不到顶，却能偶尔捕获到一缕从塔顶泄漏出崇高的仙光，她仿佛看到了永久，看到了不朽！
多看一眼会堕泪的是三千大道法例，也就是道则，由三千道则衍生出的无数法例，有大有小，有主有次，这些法例又生法例，直到她身边的微末，这便是平常道人平生都没法触摸到的天外。
石矶冰冷无情的向右转，她左边，建木死去，草木枯萎，她没看一眼。
大道伦音。
她脚下草木葳蕤，她面前万木成林，层林伸展，一棵比一棵壮，一棵比一棵高，在无尽远处，有一棵亘古长存的通天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