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兰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机,因而笑了笑,道:“奶奶如果担忧锦绒,她明天半夜就已经醒了,也用了药,想来是性命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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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崇文从怀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瓶子,俄然笑道:“我本日从一个了解老友那边得了个秘油,传闻是从天竺传来的,格外有效,一会儿我俩尝尝吧!”
叶氏盯着卢小莲看了好久,最后叹了一声,道:“罢了。”她倒是没有再说别的,只让珠玉把卢小莲给搀了起来,然后本身起了身,缓缓地走到了窗边。
叶氏冷酷地看了一眼斑斓,道:“你和锦绒都是家生子,服侍了主子一场,也算是有几分面子和情分,便叫小我去把昌明坊的白婆子请来,给锦绒看一看吧!能不能活,就看锦绒本身的了。”
叶氏又道:“我记得那一日我就对你讲过了,有些时候文哥儿做了胡涂事,你得劝着,如何这事情上,你倒是不劝了?你也是良家出身的,难不成另有个娼家的心么?”
刘嬷嬷道:“恰好今儿我们大奶奶身材好了些,正陪着我们太太说话,文大奶奶来了,恰好能和我们大奶奶熟谙一二,这也是亲戚妯娌的,说说话也好。”
金崇文全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道:“本来是病了?既然有人来看过了,那便让她好好养着吧!”
叶氏抬眼看向了她,嘲笑道:“这事情倒是要感激锦绒,若不是她出了这么桩事情,约莫过不了几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就是你了。”
卢小莲压根儿想都没想到这一点,谁也没和她说过她身后应当带着几个丫环,这会儿只好低着头道:“儿媳实在不明白这些,还请太太示下。”
卢小莲昂首看向了金崇文,踟躇了好久以后才问道:“锦绒的事情,相公你晓得还是不晓得?”
绿兰漫不经心肠看着本身用凤仙花染了的长指甲,道:“我就过来看个笑话,也不必把我当甚么知心人说甚么内心话了。”说完,她就起了身,娇娇娆娆地往外走。
听着这话,卢小莲感觉有些心寒。
“濮阳家的当家太太是我的姐姐,我们两家也算得上是亲戚了。”叶氏不急不缓地说道,“一会儿我让小巧跟着你一起回南院,让她帮着你挑一身合适出门的衣裳,明日早上穿戴好了,就到正院来吧!”
卢小莲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敢去看,只让个小丫头去传了话,说让锦绒好好养着,不要想太多,身材最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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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金家上了马车,走了约莫大半个时候,便到了濮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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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莲道:“那便听你的。”
听着这话,卢小莲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绿兰曾经说过的事情。
见到绿兰,斑斓竭力笑了笑,只让她坐,口中问道:“奶奶已经走了?”
卢小莲早上起来的时候,仍然是绿兰给她来打扮打扮。
绿兰笑着应了,然后便手脚敏捷地给卢小莲梳了发髻戴上了金饰,然后和绿芳一起服侍她穿了衣服。比及卢小莲带着绿芳去正院见叶氏了,她便一扭腰去看锦绒了。
这么一想,卢小莲俄然心生委曲,眼眶就红了。
叶氏转头看了一眼卢小莲,道:“明日你跟着我一道去濮阳家插手他们府上的宴会吧!”
金崇文又道:“你也不必把这些丫环们还当了一回事了,你是主子是家里的少奶奶,她们是奴婢,存亡有命,犯不着事事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