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中,金家天然是比不上那些达官权贵了,只能勉强算其中等之家,薄有产业,往祖上数个三代出过一个大官儿,只是现在已经式微了――不过架子勉强还在。
她原是潞城人,家里头另有个哥哥,父母也都尚在――固然家中算不得繁华,但也并非贫苦到了要卖儿鬻女讨糊口的境地。但这一年家内里收成不好,刚好哥哥卢荷要娶妻,彩礼钱家中委实拿不出来,刚好又碰到金家人拿着生辰八字找上门来,因而她哥哥便背着父母擅自接了钱,然后便把她卖了。
一旁金崇文倒是一笑,道:“若老太太喜好她,便让她常常来陪着您。”
镜子内里阿谁点了红唇又描了长长柳眉的带着几分忧愁的面庞,几近让卢小莲有些认不出本身了。她很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身后低眉扎眼的丫环们,扭了扭手中的帕子,正想开口问一问本身的相公去了那里,俄然眼尖地从镜子内里看到清算床铺的嬷嬷收了床榻上的那块红色的纯洁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