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返来路上,卢小莲莫名感觉心中沉闷,也没回家去,而是直接去到铺子内里,时候尚早,她出来的时候住在铺子内里的杨娘子也才刚起家。
卢小莲道:“这倒是不必了,一会儿杨娘子返来,我也让她清算了每晚回家去,免得和家里人陌生了。”
卢小莲给她包了银子,又特地去铺子内里跑了一趟拿了很多铜板,固然照顾起来会嫌太重,但在路上却不会太招惹人眼。
卢小莲送了绿兰到城门口,两人又抱着哭了一回,然后绿兰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吕娘子和周娘子对视了一眼,周娘子道:“是不是为了绿兰mm兄长的事情?昨儿绿兰mm的兄长满大街嚷嚷,我和杨姐吕妹他们都听到了。”
讲过以后,吕娘子谨慎翼翼地把卢小莲做的那幅缂丝牡丹给放了归去,然后回转来才问道:“娘子,方才听杨姐说,绿兰mm今后都不来了?”
“那是郑雄不是东西。”卢小莲嘟哝了一声。
她并不傻,她这么俄然到铺子来一趟,看到仿佛已经把铺子当作是家的杨娘子,又看到说话口齿聪明的周娘子,便晓得她们是有别的筹算的。可她现在也并不想晓得她们在想甚么――这技术上的事情,约莫都是门徒翅膀硬了就要走,若只是如此,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些时候该散则散。
.
听到凶悍二字,卢小莲忍不住笑了一声,道:“绿兰那里凶悍……明显也是和顺如水的。”
崔洋抱了抱她的肩膀,道:“不是另有我陪着你吗?如何会空荡荡的?”
杨娘子点了头,也没有多说甚么,便出去了。
杨娘子谨慎翼翼地“哦”了一声,然后乖觉地退开了。
卢小莲苦衷重重地点了头,道:“是,她要分开都城一段日子。”
卢小莲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做得很好,从到了卢氏开端都非常勤恳学习,这一日日的进步也看获得,这只是我的决定,与你们做得吵嘴无关了。”
杨娘子趁着她们出去的时候,悄悄儿把绿兰走了的事情给说了,然后又扫了看账簿的卢小莲一眼,才微微扬声,道:“娘子,我这会儿出去买些早餐,娘子要跟着一起用些么?”
崔洋从画院内里风尘仆仆返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她如许愁苦的模样。
归去家里,恰好碰到了郑雄来势汹汹,卢小莲也懒得与他多说甚么,只让小厮把他拦在内里,让他们奉告郑雄绿兰已经不在了。
周娘子非常不测,道:“这……那早晨铺子谁来顾问?”
卢小莲不答,只随便捡了张椅子做了,又从柜台前面翻了账簿来看。杨娘子感觉有些不测,常日里铺子内里的事情都是绿兰在管,她是没见过卢小莲过来翻账簿的。
杨娘子惊呼一声,问道:“这不是给绿兰女人看的吗?娘子也要看?”
如果遵循法规一条条来算,郑家一家人还是下人,绿兰已经脱了籍,郑家并不能明目张胆地把绿兰再嫁给一个奴婢人家。但郑雄是绿兰的兄长,绿兰的父亲也还在,这要掰扯起来,又算是家务事,父兄给女儿安排婚事并没有错――因而便有了白日的时候郑雄被开释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便是如许的景象。
“气候越来越热,干脆把铺子关了,你跟我一起去北边避暑,如何?”崔洋兴趣勃勃地建议道,“我名下的庄子,就在北边山上,这时候风凉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