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洋抿了抿嘴唇,道:“只是孩儿心中不安,孩儿心中已经有喜好的人了,还请父亲母亲成全了孩儿,那样也就不消担忧这些事情了。”
卢小莲明显是没想这么多,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笑了一声,道:“那……那约莫也只能分开都城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闻氏带着小七归去了濮阳家,剩了卢小莲一人在家内里满腹心机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俄然想起了甚么一样去叮咛了门房上要把崔洋拦下不准他出去,然后才怀着一肚子心机去了织房对着织机发楞了。
门房的小厮道:“四公子,娘子就是说要拦下您不准您出来……您也不要难堪小的了。”
“我……实在也是和崔家相差甚远的,想想将来就算勉强在一起了,恐怕也过得不会很高兴吧……”卢小莲喃喃道,“崔家高门大户,想来必然端方很多,我嫁畴昔了也必然是格格不入的,将来和崔四哥一起也一定能过得高兴,说不定还会出很多笑话,让他尴尬……畴前在金家的时候我就甚么都不会……金家还不如崔家呢……”
崔洋思考半晌,倒是也没对峙,语气有些黯然,道:“那你出来与你们娘子说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崔夫人寂静了一会儿,笑道:“既然这么说,明日我再去见一见卢娘子,如果卢娘子情愿,我便成全了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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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不能?”卢小莲愣愣地反问。
崔相和崔夫人本来正在提及要回故乡祭祖的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仓猝跑过来一打断,倒是有些不测了。
崔相一愣,转而看向了崔夫人,递给她一个迷惑的眼神。
闻氏听着这话,生出了一股无能为力的哀思来,她想激一激卢小莲,却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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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公主比拟,四郎娶卢氏也何尝不成。”崔相话锋一转,倒是笑了起来,“崔家现在说是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也不为过,盛宠过分,便是盛极而衰了。看一看闻家,便晓得我们家需求如何做了。”
看着崔洋分开了,崔相考虑着语句慢慢道:“卢氏配四郎,还是差了些许。”他固然不如何插手后宅的事情,但对本身儿子的婚事,心中还是有衡量的,“我倒是不感觉卢氏是再嫁之人有甚么丢人之处,只是她出身太低,家中景象……”有些话他也不欲持续往下说了,只是摇了点头。
闻氏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说得轻巧,你觉得这事情就如许能善了?我问你,你要与崔四分开,分开以后你还能呆在都城吗?”
傍晚时候,崔洋轻车熟路来到了卢家,想要出来却被门房上拦着不准,他直觉有些事情产生了,因而好声好气地问道:“你们娘子本日究竟是如何叮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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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相摆了摆手,道:“这话你也只会在我跟前说,在卢氏跟前,你是不会这么讲的。”
崔相皱了皱眉头,仿佛想说甚么,却被崔夫人的眼神制止了下来。
崔洋顿了顿,道:“本日……本日孩儿进宫去把画像送给贵妃娘娘……娘娘俄然和孩儿说……说要让孩儿见一见公主……孩儿不敢见,便扯了个来由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