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战兢兢的道:“恒王好武兼好/色......”
贾政道:“倒还不甚大错,终不诚心。”
因为贾政宗子早逝,贾政对孙子甚是宠溺,不由笑道:“冲弱吵嘴,也还难为他了。”
老太太素知他对宝玉管束得很严,怕他一句话不对,又对宝玉动家法,以是,让虎魄悄悄过来密查动静,传闻贾政起火,扶着鸳鸯的肩膀就往这里赶。
因为南安王行动迟缓,导致恒郡王孤军深切,被匪首用计勾引到绝壁上,为遁藏乱箭,跌落绝壁身亡。林四娘带领的女子卫队搏命救援恒王,也无一人幸存。
“政老息怒,我们都晓得恒郡王是国之栋梁,我们也晓得您是因恒郡王就义内心难受,迁怒于小世兄,实在,小世兄已是非常出类拔萃的。”程日兴说着,就去拉宝玉起来:“先去措置一下烫伤,抹点药膏再领受政老经验不迟。”
“孽畜!你不是很能写诗吗?现在,就以恒郡王与姽婳将军为国捐躯的故事为题,写一首诗,若写得不好,细心你的皮!”又叮咛小儿子贾环,孙子贾兰到:“你们也写,体裁不限。”
宝玉接着道:“逐教美女习骑射。秾歌艳舞不成欢,布阵挽戈为得意。面前不见尘沙起,将军俏影红灯里......”
宝玉最是惊骇父亲,那里还敢放肆,诚惶诚恐的接着续道:“丁香结实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战罢夜阑心力怯,脂痕粉渍污鲛绡。来岁流寇走山东,强吞豺狼势如蜂......”
贾政传闻,正合了情意,看他手烫了,动了怜悯之心,就接过笔来,对宝玉笑道:“你念,我写,若不好时,我捶你的肉,谁许你大言不惭的!”
恒郡王也就是北静王宗子锦尧,不但长相漂亮,且极善骑射,武功盖世,当然,他也并非十全十美,传闻他生性风/流,他的亲兵满是些妙龄女子,此中有一个名叫林四娘的,姿色极佳,武功最好,最得恒王宠嬖,被封为美女卫队统领,号称“姽婳将军”。
幕宾门先就赞一声好,说是世兄年纪不大,公然学问赅博,此论可谓熟行妙法。
宝玉话音未落,世人便大声叫起好来,贾政重新看了一遍,内心暗自对劲,嘴里却说道:“写得差能人意,只是,你们三个解题倒是如出一辙,写的都是姽婳将军,莫非你们除了恋慕恒郡王的红颜知己,就再没有其他感悟吗?”
单聘仁鼓掌笑道:“更加画入迷韵来了,豪情小世兄亲眼看到的。”
“让他跪着,恒郡王也不过比他大3、四岁,频频出世入死,竟然不幸为国捐躯......”贾政说着,早流下泪来,唏嘘不已。
宝玉胆怯地陪着笑容道:“这个题目似不称近体,须得古体或歌或行长篇一首,方能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