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牛魔王一样面庞狰狞的高大男人,内心却怯懦的和只小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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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没有理睬刘诚恳一家,他看向铁牛,温声道:“姐夫,本日可曾吓到了?”
贾赦身上袭着一等将军的武勋爵位,位居一品,固然半点实权也没有,可有这个爵位,他就不会用眼皮子鸟哪个状元一下。
薛阿姨也赶紧道:“你可闻声你mm的话了?此事万不成闹开了,不然咱娘仨儿也不好再在你姨丈这里住下去了。现在你还小,不能支撑流派,若没有亲戚间帮扶着,薛家也难在京安身。你这孽障,可千万记着了。不然,就是要逼死为娘……”
薛蟠固然混不吝,但对看重之人,还是颇讲义气的。
薛蟠闻言面色发紫,怒冲冲的哼了声后,掉头就走。
贾蔷脸上的浅笑担了些,轻声道:“娘舅,本日我们如果在南城,你觉得来的还只会是十来个国公府的家奴?他们还会赤手空拳?信赖我,如非此地多权贵,他们不会只十来小我,他们会来更多的人,带着刀枪棍棒和火折子。就算一把火烧了我们,也不会有人是以为我们报不平。或许只要等贾家落败之时,他们的政敌才会以此为利器,给贾家的坟头多添一把火,但那又有甚么意义?”
待薛阿姨又絮干脆叨的提及来时,宝钗心中悄悄一叹,面前悄悄闪现了那道孤寒超脱的青白身影,可惜了……
待重新关上门后,春婶儿一边落泪一边抱怨道。
一个宁国朴重玄孙的名头,压在贾蔷内心始终轻松不得。
说完,浅笑着看了眼直愣愣的黑大个儿一眼,先一步回房了。
如此,天大的压力便化解于这场“不幸”中。
哪怕他考中个进士,得个三甲第一名的状元,在识货之人的眼里,他有储相的本钱,可贾家从上到下只顾纳福受用,便是贾政也只在乎浮名清谈,谁会当他是一回事?
并且,也并非满是功德。
贾家只要有贾珍、贾赦、熙凤之流在,在作死的大道上一起疾走,用不了三五年,贾家必定还会落得阿谁白茫茫大地一片真洁净的结局。
“蔷儿,你好傻啊!这是你爹娘老子留给你的宅子,族里凭甚么收归去?你赖着不走,他们又能如何?你还笑……”
只是,这些话没法对娘舅一家说。
根基上没有能够。
刘大妞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嗔道:“娘!”
哈!
贾蔷内心里当真是仰天大笑三声,一旦坐实了这点,今后不管是抄家还是灭族,都和他没一丝一毫的干系。
……
贾蔷能禁止吗?
铁牛听闻贾蔷之言,有些害臊的摆手道:“没有没有,蔷哥儿,俺不怕。”又用黑芭蕉叶般的大手抓了抓脑袋,憨声笑道:“俺就是堵了堵门,没脱手。”
刘诚恳、铁牛、刘大妞等人也非常懊丧。
和薛蟠抢香菱的冯渊,家有扇子的石白痴,家底比刘诚恳一家都好些,可还不是家破人亡?
刘诚恳闻言,闷声道:“那……为甚非要在西城?西城地贵租赁房舍更贵,要在南城岂不更好?”
贾蔷轻声道:“这已经很可贵了。姐夫,你晓得本日他们一旦闯出去,会是甚么结果么?哪怕这里是西城,他们一旦进门,就会到处打砸,不但打砸东西,还会打人。朱门刁奴多无人道,他们连舅母和表姐,乃至连外甥都会一起打,打的越狠,越能在他们主子面前邀功。这还是在西城,如果在南城,他们就敢直接下毒手杀人。姐夫,伯母临终前嘱托你不要等闲脱手,是因为担忧你手重,伤了性命,要吃官司,没人护着你。可现在你已经成了我表姐的丈夫,成了小狗儿的父亲,如有好人来害他们,我但愿姐夫你不会惊骇,仍能和本日一样,庇护家人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