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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万寿节的隆安帝,正在养心殿西暖阁勤政亲贤殿内修改奏折。
如此,岂不就形成银贵钱贱的局面?
有两位辅政军机实在熬不住了,目炫耳聋,难以支撑,这才致仕退去。
让那些富户们不竭的积储银子埋在地下,对国朝而言,没任何好处!”
为人低调,务实。
只是不知,先前太上皇答允之事,到底算不算数?
可为甚么钱银兑比会越来越高?固然丁口在涨,可朝廷也在年年挖银山,按理说不至于失衡至此……
到了第五年,也就是本年,隆安帝更是展开宏伟派头,以雷霆之势,一口气黜免了三位六部掌部尚书,六位侍郎,乃至连一名军机阁臣都模糊不稳,一时候,朝野高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家自危。
在百官中,素有埋头苦干的贤王之名。
殿外仙楼佛堂内,有一座无量寿宝塔。
贾蔷点头道:“上皇面前,岂敢自作聪明虚言欺君?草民虽为白身,却天生牛心古怪,除却六合君亲师外,不肯与上官下跪叩首,是以,从无入仕之心。”
趁蝗灾兼并地盘不说,倒卖救灾物质不说,堂堂国之大臣,朝廷命官,竟然高低勾搭,沆瀣一气,倒卖人丁,下作之极……
唯有太上皇,仿佛这一辈子经历过的事太大,听过的惊世之言也太多,早已过了因言动容的表情。
却不想,太上皇在御极三十年时,恰好就将大位传给了廉亲王李哲,便是今上隆安帝。
直到一年后,太上皇实不耐烦,传旨天下,此后非摆荡国本之军国大事,天子自可决之,不必事事禀奏。天子无事,亦不必每日前去九华宫问安。
难怪古往今来多少人杰,都会留下“伴君如伴虎”之言。
皇城,大明宫。
这一次,隆安帝再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传旨三司,施以极刑措置了一批,人头滚滚。
景初三十年,现在朝廷上的统统重臣皆为景初旧臣,枝叶缠蔓,干系极深。
秋风吹拂,铜铃作响,回荡在殿内,恍若梵音阵阵。
很久以后,他才哼了声,道:“你这小小人儿,年纪不大,看似良善纯真,可内心却奸猾似鬼。你果然不肯进朝堂仕进?”
但是隆安帝还是日日晨昏定省,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冰雪气候,从无间断,每日必往九华宫存候太上皇和皇太后。
贾蔷却正色道:“上皇,草民虽年不高,但也读过些史乘,草民记得景初八年起,银钱兑比是一两比一千钱。但是到了景初二十八年,银钱兑比就变成了一两比一千五百钱,成了银贵钱贱的局面。平常百姓的糊口出产买卖,是用不到银子的,用的都是铜钱,唯有征税入官之时,才会用到银子。以是每到征税入官之际,百姓要将手中的铜钱,兑成了银子才气征税。
另有,最后太上皇身边的年青人,目光怜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又为哪般?
留下贾蔷独在原地,冷静感受后背因盗汗而带来的丝丝凉意。
偏生,他说的仿佛还真的有几分门道……
此言说罢,太上皇身边的年青人,另有那名阉宦,都睁大了些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少年敢在他们跟宿世生“倒置吵嘴”,“指鹿为马”!
天下皆惊!
以是说,朝廷底子不该按捺太上皇花银子,还要鼓励富人们多学太上皇,多花银子,才是利国利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