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点头道:“无所谓瞧得起瞧不起,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只是在我看来,入了宦海,不免要欺上而侮下。见了上官,要么心不跪则身跪,要么身不跪心却跪倒。见了下官,要么作威作福,令其害怕,要么接管其凑趣贿赂,和光同尘。古往今来,莫过如此。这类人生,我实在不喜。”
也是以,她能在贾蔷跟前垂垂放得开,以亲人相视,不再困囿于平常男女间的礼教大防。
贾蔷悄悄点头,浅笑道:“仕进,如何能够仕进?这辈子都不会仕进了……我读书考功名,只是为了获得这一层身份,等闲不被人欺负了去。再有就是,我不爱与人下跪,太上皇在时还好,如果不在了,而我又无功名,那么在内行走时碰到个官儿就要下跪,还不把人怄死。”
心道,蔷哥儿虽在有些长辈跟前不如何恭敬,但在她跟前,仿佛越来越恭敬了,是个好人。
黛玉闻言震惊,生活力笑道:“如许的书,离经叛道,那些读书老爷们哪个见了不鄙弃,你还想百世流芳?再者,风吹上人又是甚么鬼花样?”
贾蔷点头解释道:“如果小打小闹,那起个阳春白雪高雅点的名字不当紧,寄意越高洁越好。可如果想做大,特别是想将话本故事当作首要册本去卖,那天然是越浅显越好,因为买书的人,多是平常百姓。”
呸!哈巴狗!
看小说故事天然利落,哪怕重新钞缮一遍,也还行。
见她们一个个大汗淋漓的,黛玉不掩嫌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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