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李铮苦笑道:“圣明莫过父皇,儿臣们只是想请父皇、母后们去汉洲过几年落拓得意的日子。儿臣明白,若父皇仍留在东方,就必然还会牵挂社稷之事。忙了半辈子,那里能歇得下来?再者,汉洲风景实在壮美,也大燕比拟别有一番滋味……”
李铮等纷繁大笑起来,笑罢,李铮正色道:“父皇,儿臣这些年几近测量了汉洲大陆,实在是感觉……叹为观止,又匪夷所思!”
这等热烈的伟事,岂有不来恭维的事理?
而他还用余光留意了下殿上文武的神情,面色凝重者毫不在少数。
即便御林军已经将鉴戒线拉直五百步开外,却仍难挡都城百姓的热忱。
举手投足间的军伍之气,行动之利落,让人底子没法将他们和雍容高贵的大燕皇子联络到一起。
……
可怖!
小年。
但是连他们本身都感觉,他们是屠夫,大家身后都是一汪血海之时,未曾想到,在故国故地,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如许的敬爱他们。
直到他们在高高的船面上对着上面的官兵以及人隐士海的百姓,持重的敬了一记军礼,而紧邻船埠的官军们竟齐齐拜下时,围观的百姓们才确认,那数十名男人,并非平常将校,而是大燕皇子之身!
贾蔷却还是高兴,笑道:“若非彼处乃天选之国,朕又怎会让皇儿们去如此悠远之地搏杀?实在汉洲优胜,秦洲也并不差。便是小四十九和小五十所占有的那片北地,也绝非不毛之土。”
诽谤天家骨肉,本来就是历代天家之大忌,而在本朝,明显是大忌中的大忌!
元武三十四年,腊月二十三。
圣皇仍活着,贤太子才方才筹办继位,而第三代,却已经防备起同宗之国了。
却也普通,向来建国称祖的,没有一个不是用仇敌的头骨铸就的王座。
听闻这番话后,文武百官中面色惊奇不定的人数,又增加了很多。
因为,现在的大燕,文武官员之间早已不必相互膜拜,除非面对礼绝百僚的军机大学士,和五军都督们。
见李铮等似有些不能认同,毕竟汉洲那片大陆的前提,实在过于优胜。
……
“儿臣等,恭请父皇圣安!!”
最后一言,是问向一应军机大学士。
于万洲沉吟稍许,却还是缓缓出列,微微躬身道:“皇上,眼下之大燕,已开千古以来从未有过之乱世,若能安稳行进下去,此乱世只会愈发强大,直到连臣等都不敢设想之地步。但是,臣觉得,仍有颠覆之忧患。”
贾蔷不等李銮面红耳赤的辩白,就摆手笑道:“越大越孩子气了。汉洲虽广漠敷裕,但既然是你们兄弟们打下的江山,就该由你们封国,为一国之主。这个时候请朕一个头发也白了的白叟去当太上皇,难道没志气?至于归并大燕,更是大可不必。朕是偏疼了太子一些,却也不会偏疼到这个境地,何况,他也不会要。而丁口方面,也不必担忧。起码将来一百年内,天下将无大战事,你们有大把的时候,去繁衍丁口,何必用朕去教?老迈,你们内心藏的甚么花样?”
却不想李銮尚未开口,立于其身后的李堂就躬身道:“于徒弟,皇爷爷和曾外祖父都夸奖您,是不世出的人杰,青史名相可排前三,乃至第一!您所能看到的方向,必然超出凡人。既然如此,还请于徒弟明言,我大燕强大如此,又怎会又颠覆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