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登州都司冷哼道:“照你这么说,还得去皇陵问问先帝了?”
郑擎南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好,我不再问王爷了。您回京看甚么去?”
“朝廷?现在京师中心官署瘫痪无人,朝廷不就是我们说了算?依我之见,拥立大皇子!”
见到西宁王如此强势,几个西南来的都司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西宁军和救兵都不入京师,那么明显就是留王最有能够夺得皇位。因为那五千叛军早已把控京郊,将内城围个水泄不通。
“对对对,康公说得有礼,我看还是得朝廷有了定夺,我们再入京吧。”
郑擎南沉默了半晌,说道:“真不考虑考虑?”
“我等受命回京,莫非是来这里站队的?”
“乱局已定,既是乱局,当乱中求安,兵不入京,这是底线。”
张云眉头一皱,拱手道:“郡王莫不成是拥戴留王?”
“考虑个屁!”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谁敢跟西宁军斗?
中年男人握刀走来,眉宇间豪气逼人,胡渣交叉发展着,扫了眼堂上的几个都司,冷冷道:“如何?我的话没分量吗?”
</strong>固安城外,七七八八,十余路营卫蓄势待发。十余都司凑在桌边群情纷繁。
“带兵吗?”
见到痞气实足的吴中平,张云说道:“鄙人开封都司张云,王爷别来无恙。”
郑擎南翻了翻白眼,她的龟儿,不就是您的种。
“先帝死了,我得好都雅看这京师的风景。当年狼狈封王,严峻得老子连春院都不敢出来,这一回,必然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先帝遗诏尚在,岂可视而不见?”
见诸人不说话,西宁郡王伸了伸懒腰,朝外边走去,“人啊,别总犯贱。”
吴中平喝了口茶,说道:“不成。”
“王爷,我们去哪儿?”
吴中平冷冷道:“哦,羊确切是没带来。至于拥立谁,不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说了算。”
“吴……吴王爷……”
吴中平眯缝着眼,盯着郑擎南白白净净的脑瓜子,俄然放声大笑,说道:“郑窃匪啊郑窃匪,都说你当初在关中偷鸡摸狗的时候,雁过拔毛,如何?看着唾手可得的帝位,眼热?”
“不成能!这像甚么话?先帝圣旨、遗诏皆在,留亲王怎可如此?”
“好了,好再次愣着干吗?统统营撤归去。各州都司留下,等朝中旨意。”吴中平悠悠道,“你们这些关内兵卒啊,凑甚么热烈呢?归去剿剿匪,没甚么事啊,别乱变更。”
统统人都在看这张赵颢公布的圣旨,到底有多少的威望力。
“我!”
张云眼皮跳了跳,这货还晓得本身是个泥腿子,便道:“既然如此,王爷为何禁止我得入京?”
吴中平单眉一挑,说道:“你疯了?我不刚说兵不入京,你倒好,心心念念要挺兵,造反了?”
张云拍了拍桌子,喝道:“你们要造反吗?”
还坐着的人纷繁起家拜见。如果说大京朝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除了当初的赵涵,恐怕就是吴中平了。
郑擎南抿了抿嘴,与吴中平齐头并进,轻声道:“容小人最后再问一遍王爷,称帝否?”
郑擎南眼观鼻鼻观心,脸无神采地说道:“王妃叮咛过,王爷勿沾花惹草,不然免得家宅不宁。”
吴中平伸了个懒腰,道:“张都司的意义,就是非要入京?那就拉出你的人,和我西宁军斗一斗,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