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亲身出门相迎，笑道：“程公登门，令舍间蓬荜生辉啊。”
“岚儿，起来吧。去换身衣服，这回你爹是真的活力了。你也真是，干甚么去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混子有交集，此后就放心呆在林府，好好筹办本年的孺子试吧。”
林岚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跪下。”林如海云淡风轻地说道。
咣当！
“老爷，这……”老管家看了眼一侧的几位夫人，这事情也只能让她们去劝了。
“额……”
“先生，文章还未写好，这几天有事缠身，等明日送到您府上。”
“你晓得你做错了甚么吗？”
“在东厢禁足呢，程公前去便是。”固然年休有一月，但是大京朝规定，春节休假的官员，需不定时回署办理公事，也算是比较人道化的半休假状况。
“那就托你的福了。”
林如海颤巍巍地起家，道：“老贾，取藤鞭来！”
“岚儿知错。”
“老爷在堂上等着少爷。”
老管家有些哭笑不得，“少爷您丢了，这事情还不敷大吗？”
林岚被禁足的第三日，终究有一人上门拜访了。
林岚点点头，“嗯。”
程敬允站在林府外，将一身长衫抖直了，腰杆笔挺地站在林府门口。
林如海拿过藤条，直接一鞭子抽了下去。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是秀儿教诲无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一回就绕过岚儿吧。”王秀儿跪在地上，一干姨娘都围在林岚身边跪下。
搞点石灰粉、甘油之类的，掺点食盐，做成牙膏，固然泡沫未几，但结果还是挺好的，起码刷得洁净。本来林岚想着再掺点竹炭出来，厥后觉着掺竹炭这事情不如何靠谱，还是撤销了动机。
……
“那就多谢程公了，门生必然好好筹办。”林岚拱手一礼，暴露了一口沾着**的浅笑。
“顺溜他还没返来。”
程敬允点头笑道：“不急。老夫过来，是……”他贴在林岚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目无长辈，不听奉劝！”
穿过影壁，林岚朝厅堂看去，只见林如海端坐在堂上，他朝一侧瞥了眼，几房姨娘和自家娘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唉，都是自家人，客气甚么。此后好好听你爹的话，你爹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日操心你的事，咳嗽整夜不断歇的。”
林岚明白，这一回，林如海是有多怒了。
林如海在府上，林岚天然不敢肆无顾忌地溜出府中，在后院拿着牙刷，正在刷牙。
林岚摸了摸后背，幸亏林如海手劲也不大。他瞅了瞅后院，问道：“管家，顺溜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