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你这么晃,顺溜肚子里的包子都要被您晃出来了。”
“读书人之间,不免有妒才之心,当年捌楼传诗,多少自大之辈十足往捌楼当中钻,想要写下七传之诗,留下千古之名。只可惜能够四传的好诗就不错了。现在哪有甚么风骚才子敢去捌楼写诗。那人在捌楼可有诗作?”
这中秋传诗会,三元楼独一做亏蚀的买卖,就只要林岚这一笔了……
“捌楼?凭爹的手腕,壹楼的帖子弄不到,贰楼、叁楼总能弄来,想必是那人诗文差到没法看,放到捌楼,即便是传诗,也传不到画舫当中。这贰楼、叁楼可有佳作传来?”
林岚恍恍忽惚,挥手笑道:“告别告别。”
顺溜还是搀扶着,恐怕林岚一个踉跄从楼上摔下去。
小二看了眼掌柜,见到掌柜点头答应,才今后厨拿点心。
“不然呢?要不再来两只大闸蟹?”
温庭礼方才谢过了一人的高赞,拱手回礼以后,朝那主仆二人看了一眼,笑道:“诸位,失陪半晌。”
老管家笑道:“老仆倒是不如何懂诗,不过传闻那独一的一首三传诗,听闻传到了贰楼,被批驳得体无完肤,若不是花了点小银子,恐怕就要被扣下了。”
顺溜从速摇手苦笑道:“不了不了,少爷,再吃真的肚皮要爆炸了。”
“温兄熟谙那酒囊饭袋?”
“唉,林御史生了个传闻美若天仙的女儿,如何会有如此废料的儿子,真是想不通。”
“……”
在东南角酒足饭饱的顺溜摸着肚皮,问道:“少爷,这些人写的诗真有这么好嘛?”
温庭书笑了笑,道:“林兄真是脾气中人。”
林岚起家,一步三摇地走着,顺溜倒是没喝甚么酒,掺着林岚朝楼下走去。
林岚好不轻易被顺溜扶稳了,拍了拍肚子,笑道:“可惜甚么?天上地下,江河湖海,皆在我肚中矣。”
温庭礼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彻夜的目标达成,估计等林岚明日酒醒,这臭名估计在文人之间要传播开了,到时候不消温父上门,估计林岚都会被林如海痛斥一顿,
林岚酒醒了大半,拿起笔便簌簌地写着。写完以后,还不忘拿起一边的蟹黄烧麦,再吃上几口,道:“顺溜,打包回府。”
……
至戌时,扬州城里的旅客达到了颠峰。杨柳岸秋风送爽,很多才子才子立足弄月。一架新奇的马车停在湖岸边,林府的老管家姓贾,乃是当年从京师伴随林如海正妻嫁过来的,现在西厢能够随便收支的下人,也只要他一人罢了。
林岚醉眼醺醺地说道:“那就起开,少爷我自个儿能走。”
林岚笑道:“如许啊,再给我来两屉蟹黄烧麦。顺溜,笔墨服侍。”
“甚么事?”
……
主仆二人看着掌柜丢脸地神采,笑盈盈地提着那烧麦回府去。
“哈哈,温兄的一首吟江月,公然妙不成言,方才小厮传来动静,都已经到了‘陆’楼,如果被那些老名儒赏识,这成绩估计还能持续往前传一传。”
林岚笑道:“出去之前,本公子刚付了钱,这出去还付钱,难不成你们三元楼成了衙门?出去出去都得给钱?”
“掌柜的,那诗如何办?”
温庭书回到十余人的小圈子里。
“见笑了,朱兄的咏月新诗也是不错,能够获得韩世明先生的中肯,也算是名誉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