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长幼瞳孔一缩,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林岚!”
说这话的时候,就连衙役自个儿都嘴角不天然地抽动了几下,毕竟还是憋住没有笑,“您老如果听得明白,就眨眨眼。”
“那好,爆炸的时候,茅坑边上有人否?如果有,你眨眨眼,没有就把眼睛闭上。”
葛家村会聚了十里八乡很多凑热烈的人,就连县里的衙役,都来了俩,坐在葛家的堂上喝着茶。
人群里叽叽喳喳,聊得都是不着边沿的话。
……
“犯没犯事到县太爷前再去哭诉,现在费事走一趟。”
衙役瞥了眼葛夜年,见到那脸上的淤青,凭他多年的经历,道:“不对吧。老爷子这脸上的淤青,应当不是摔伤而至,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别人脱手?”
衙役皱着眉头,道:“看来是一场不测了。葛大秀才,我们也是极力了,事发之地某家也去检察过了,并无非常,只能怪老爷子命犯煞星,终有一劫吧。”
啪!
得知这一动静的村里人第一个动机便是如何能够,的确就是天方夜谭。
两个衙役抱刀而立,“但是葛王氏和林岚?”
葛夜年瘫在竹椅子上,眨了眨眼,憋屈得老泪纵横。这叫甚么事,拉个屎都能被崩着,这也没谁了。
“啊?”葛王氏吓了一跳,“差爷,我们没犯事啊。”
“你这话说的。岚儿,这事情你掺杂没有?”
这事情传遍十里八乡,成了最好笑的趣事,就连县里头都在传,葛家村粪缸爆炸事件。县太爷若不是公事缠身,连他都想亲身过来看看,这好端端的大粪缸如何说爆炸就爆炸了。
葛王氏拿着笤帚用力抽着林岚。但是才抽了两下,便心疼地将笤帚扔在一边,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如海啊,秀儿对不起你,没有将咱俩的骨肉扶养成才,倒是让林家的坟头生了根香花,他日泉下相聚,我该如何向你交代!”
葛夜年下认识地将眼睛闭上了。衙役沉默了,这如果有人拆台,那四周都没有人,谁会拆台呢?他转过甚朝人群扫去,“你们当中谁是瞧见这桩事的目睹者?”
明显衙役也从葛芳眼中见到了不屑之色,翻了翻白眼,这一堆大粪,莫非还让洒家去掏粪?
“等等。”葛芳有些不甘心肠说道,“这装肮脏之物的大缸,如何会无缘无端地爆炸?”
林岚扫了眼身后,见到葛芳眼神不善的模样,便明白,这场官司看来是逃不畴昔了。
一边中风的葛夜年俄然咿咿呀呀地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将遭到的屈辱十足哭出来才罢休。
衙役点点头,问道:“葛老爷子,我们是县太爷派来扣问粪缸爆炸一事。”
“如果没甚么事,某家就告别了。县太爷那边,某家会照实禀告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