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筹办走了吗?”
长这么大,自个儿还是第一次来看传诗会。
“呵,以你才干,岂可与普通的朽木比拟?如果你开不了口,等过了中秋,我与令尊去说,免得老朽误人后辈。”
扬州城内大型的灯会未曾有,但是家家户户也都有燃灯之俗。用竹竿挑好了,高束于瓦檐之上,俗称“树中秋”。
“就等您了,另有甚么好筹办的?不过就是去凑凑热烈罢了。”林岚站起来,看着林如海又换了套面子的衣裳,不解地问道:“难不成爹爹另有甚么应酬?”
林如海笑了笑,道:“消遣文娱罢了。对了,彻夜传诗会,你分在哪个诗局?”
“这壹楼当中,哪一个不是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呀,如本年纪尚小,等哪一天过了童生试,再带你去见见那些老学究,届时拜个好教员,这夏老先生讲讲四书五经还行,至于其他的才学,就略显完善了。固然为父如许背后说人不对,但究竟就是如此。”
林岚眯缝着眼,道:“爹啊,我给您唱个曲儿。”
林岚翻开帘子一瞧,那竹竿高挑着的灯笼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捌”字,再往正门一瞅,笑道:“三元楼,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顺溜,走着。”
......
“去去去,那里听来的混话。”林如海点头笑骂道,“行了,到地儿了,你那捌楼就在这儿。”
林岚笑笑,摇点头道:“这书院还没待几天,如果去书院,家父必然会觉得门生急于求成,读书囫囵吞枣,不免一顿臭骂。”
中秋佳节,虽不像大年夜、元宵那样热烈喜庆,但是还是有传统民风。
见到林岚返来了,便招手笑道:“岚儿可会下棋?”
夏谦笑道:“哈哈,我这先生当得失实不称职。不知你与汝父说过老朽的建议没?”
这丫的那里是门生,的确能够当他的教员了!若不是科举六试没法制止,夏谦都感觉林岚能够直接进京赶考,插手来岁的会试了。
本日中秋佳节,就连林如海都早早地回了府,换了一身素雅的长衫,正在屋内饶有兴趣地下棋。
林如海笑道:“既然是传诗会,总得有个凹凸辨别。每个诗局有佳作,都会送到第壹楼,到时候会有扬州城中的名儒文豪批评。”
林岚回以一笑,问道:“本日师娘没来书院?”
“你在书院的事情,你觉得没人与我说么?打人这事作罢,是温韦他那孙儿的错,不过岚儿你要记着,林家是书香家世,这脱手总归要被人背后说道,有失家声。”
转眼便是中秋佳节。
“守法朝朝忧愁,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朴重公允挨饿。修桥补路盲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爹但是要破解这残局?”
“哈哈,你娘她是嘴上不饶人,内心对你对劲着呢。看看这残局,真是成心机。前几日衙门里的几个小胡闹着玩,我还没在乎,没想到目前去拜访几位老友,都在说着这残局,一研讨,还真是妙不成言。”
林岚笑道:“做娘亲的如此说孩儿,不夸奖也就罢了,还如此调侃。”
林府的各房如果往年,定是自顾自儿的在房内闲谈。自从林岚用杉木做了副麻将,又教会了几个姨娘和自家老娘根基的打法后,这家里边就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