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是不能泄漏吗?”薛蟠笑道,“不然不是改了将来的定命?”
“其间事了,贫道也要告别了,”出云子动了脱手上的拂尘,神采随和,一脸仙气,“贾夫人仙逝,贫道已经在元始天尊驾前,燃烧了旧事经,贾夫人在天之灵,必定能安稳快意,在贵府的时候把事儿都办好,自发不辱任务,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薛蟠这才想起出云子乃是前朝帝裔,会一些前朝之物,也是平常,只是他不晓得这鹤舞,会不会犯禁,毕竟历朝历代,都不会对着前朝之物过分于沉沦,出云子明显是看懂了薛蟠的神采,微微一笑,“官方也有鹤舞传播,本朝不由舞乐,薛大人无需担忧。”
“嗨,天机如何可泄漏!”薛蟠插话说道,“mm你干吗为莫非长!”
“如此如何敢当?”黛玉忙道,“道长如果不嫌弃舍间粗陋,还请再多住些日子,前些日子听闻道长操琴,实在悠长深远,不落俗套,如果得空,还请多多点拨小女才是。”
出云子仿佛很会看民气,薛蟠问道,“道长看的懂民气?”
黛玉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出云子内心悄悄一叹,黛玉又谢:“家慈过世,迎来送往之俗务都由道长劳累,实在是过意不去,小女在此谢过。”
她伸手请黛玉到一边的敞轩坐下,固然是削发之人,可出云子非常精通诗词歌赋并琴棋书画等,就在敞轩以内,就摆着一张素琴,出云子请黛玉坐下,边上的小道童奉上了茶,出云子殷勤邀之,“这是崂山的云雾茶,不算甚么宝贵的茶种,不过味道空灵,滋味平平,但是有一些我们削发之人返璞归真的寄意。”
薛蟠看着出云子,出云子点头道,“缘分尽了,也到了该走的时候。贫道从福建北上赴京,本来只是在扬州歇息几日的,何如贫道算定,在扬州城另有一场大缘法在,故此迟延至今。”
大缘法……薛蟠是对着着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一贯是嗤之以鼻的,他无法的冷静翻了一个白眼,何如黛玉看上去仿佛非常信赖了出云子的装神弄鬼,“这些日子帮着办好了贾夫人的事儿,见到了薛大人和林女人,这一番大缘法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