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膺便好,也记着,你只要服侍好了主子,统统都有好成果。”贾赦说罢,就再不提早话,唤人来去请大夫孙谦孺,“传闻前次老太太腹泻,他诊治得很有结果,你们就去请他来。”
“啊,我长眼睛了,又不瞎。”贾赦坦白道。
贾赦拿“你当老子看不出来”的眼神儿回看宋奚。
贾赦讪讪罢手,拍拍屁股从石头上起来,“时候不早了,归去吧。”
司棋这才撒了手。
“猜说圣旨是给元春的人又不是我,母亲您怪我甚么都行,可这件事半点干系都没跟我粘上,怎是我的错了。再说那圣旨俄然就来了,我也不敢肯定内容是甚么。你们当时既然必定是给元春的,我又怎好绝望,自发得是地站出来讲那是给我的。一旦不是呢,我岂不丢人!”贾赦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用心跟贾母摊一动手。
王熙凤不太美意义的低头,踌躇不知该不该说。王夫人温言叫她不要客气,有话固然说。
“这段光阴,你打发两个可靠的婆子看紧她。如有往外放利的事儿,就给我调查清楚,都甚么人借了多少钱,另有,我要晓得她的契书都藏在哪儿。”
……
王夫人委曲的看贾政,“老爷是忘了,除了元春那一处,我们还大有费钱的处所。这些大哥爷拿了多少银子去应酬?这拿出去却没动静的钱,你叫我如何做账,天然都在这是十三万两里头了。现在我剩下的庄子铺子,全都变卖了,也不过是七八万银子。老爷想要就都拿去,连我的命一道赔出来罢了,归正我也再没脸活在这世上。”
王夫人惊得腿软,便坐在地上。她惊呼一声痛,手按在了碎玉片上,割出了伤口。贾政见正冒着血,才去搀扶王夫人。贾政气得一面骂贾赦过分,一面忙要叫丫环。
王熙凤瞧王夫人神采不好,手也伤了,忙要请大夫。
这一招出得高。
贾母总感觉贾赦最后这话说得有点別扭,却也没心机去深计算。她很累了,元春那边还等着她看望安抚。
“一个轻贱丫环乱跑乱闯,该死受几句骂。”
贾赦收到王熙凤送来的银子,说话算话,把之前承诺给她的数量分给了她。
“这玉佩送你。”宋奚递来一块坠着明黄穗子的半圆形蝠纹玉佩。
贾政立即变了神采,不敢信赖地看着王夫人,“我本觉得你填了那么多嫁奁给她,实在没钱了太吃紧,才不得不从公中拿一点钱。本来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你就做了手脚?你骗我?”
贾赦侧首看他,目光冷冷,“如何,被我说中了?”
两个雕工精美的玉瓶就这么被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玉片。
“这哪儿好,我就这点小事儿,何必劳烦请大夫。”迎春不美意义道。
贾政却也不傻,和贾赦道:“便是她真贪了这些钱,我也不会休她。休不休妻是我的事儿,再者说老太太早前也晓得她在账上做了手脚,也谅解她了。大哥就不要管这闲事了。”
王夫人不解地看贾政,这对瓶子但是她生日的时候,缮国公府家的三媳妇儿送给他的,当时她娘家大嫂李氏也在场见证过。
贾赦也点了点头。
迎春点头,又问贾赦为何非要等三年后。
伉俪俩耷着脑袋,都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