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晓得朝廷年后派出过两名钦差,别离往晋鲁两地运送赋税赈灾。这赈灾粮款发放的确切有些晚了,估计也只能挽救那些家里有点底粮,能把日子勉强保持春季的百姓们。而对于那些颗粒无收,压根就熬不过夏季的人家,根基上就只能挑选前去富庶之地流浪乞讨了。如许的环境不是个例,鲁地有,晋地必然也该有。
赖大闻得此言,不敢再多想,总之她千万不想成为第二个死人,赶紧给贾赦叩首认错,表示情愿偿还统统财物,求老爷宽恕。
赖大本来志气满满,精力抖擞的听着大老爷发言。听着听着俄然闻声几样耳熟的物件,他另有点恍忽,有一刹时乃至觉得是自家媳妇儿在数他家库房里的东西。
鸳鸯这时候忙给贾母顺气,劝她切莫冲动。
贾赦摆摆手,叫人把赖大架下去。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
对了,小的们还调查得知,前年晋地是丰年,比这回的荒年好一点点,那会儿朝廷只拨了五万两赋税畴昔,而此次倒是三十万两。”
要杀就杀大个的,从荣府最大的一条鱼开杀――大总管赖大。
贾母一病,贾赦就来得更勤奋了,日日迟早定省,还经常坐在床边陪贾母,和贾母聊一聊他管家的事儿。比现在天又抓了个贪污的,明天又抓了个偷懒的,贾赦也没说名字,就提了下大抵颠末,然后跟贾母表示他一概都没包涵面,按家规给全清理出去。
可贾母转头再想想这段光阴,贾赦干得桩桩件件都是令她堵心的事儿,就越想越气。没几天,贾母就本身烦闷,把本身给憋出病了。
三天后,荣禧堂内。
“反天了!”
赖大哭丧着脸,诚恳诚意叩首赔罪,“大老爷,求求您看在老奴多年服侍荣府的份儿上,给老奴一次机遇,老奴――”
赖大缓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儿一软,直接就扑在地上,吓得顿时魂儿没了半个。赖大如何都没想到,大老爷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拿他这个大总管开刀,并且竟能把他贪污的东西列举的如此详确,明显有些物件并未表现在账册上,大老爷是如何晓得得?
“闭上你的嘴。我这只要两种挑选给你,不要再废话说别的,不然马上押你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