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孝宗表情大好,服侍的大寺人戴权谨慎翼翼的巴结着:“陛下今儿可贵如此欢畅!”欢畅就好,只要欢畅才气去椒房殿,皇后娘娘才气放心。不然,他们这群主子又没好果子吃。
“朕传闻爱妃娘家有个凶暴实足的嫂子?”
戴权一怔,皇上可有日子没往元妃娘娘那儿去了,大师还只当凤藻宫的那位失了恩宠。
抱琴忙道:“娘娘为贾家立下多大的功绩,若没您在宫中坐镇,老爷们在内里做事心中也不稳妥不是?”
孝宗笑道:“荣国府这个叫贾琏的倒是风趣。”说着上了御辇,手点了点御辇上的龙头扶手:“去凤藻宫。”
王熙凤坐在炕上,翘着脚看旺儿媳妇和几个婆子抬屏风。王熙凤只是被婆家撵削发门,也不算被休,王家也没资格讨要她的嫁奁。贾母又不忍贾琏在内里刻苦,暗里里加添了些银子,更把他们伉俪用惯了的下人都放了卖身契。
家中的兄弟又不争气,贾元春能够说是四下无援,满肚子的委曲只能往内心咽。
贾母固然心疼,但更气贾琏伉俪不自爱。
“谁对爱妃不满了?”
元春一怔讷讷道:“陛下一.”
元春十五岁进宫,在太妃娘娘身边做了五年的差事,因风雅得体才被赏赐给现在的孝宗,等孝宗继位,元春早就过了二十韶华。皇宫里最不缺的是甚么?是女人,特别是新奇标致的女人。孝宗不是长情的人,元春要不是依托着太妃娘娘的照拂,恐怕早就淹没在了浩繁新宠之眼看着选秀期近不知多少良家子又将进宫与她们争宠夺爱,元妃却始终没怀上龙嗣,她如何不急?
孝宗大笑:“看来不假,爱妃可知,本日有人状告贾府的琏二奶奶私放印子钱!”
戴权诚惶诚恐的跑了过来:“陛下,主子可不敢怠慢娘娘。内侍监都是遵循皇后娘娘给的票据在分拨行事,或许娘娘没看中哪件衣裳?”
畴昔帮着二房管家,威风是有,但内心毕竟没底,怎比本日!
幸而贾琏有筹办,宅子是一早买好的,不偏不倚,离着凤尾胡同只隔着半条街,三进式的小院子,但比他们伉俪在荣国府住的阿谁小跨院要大数倍。正院当中一棵百年大柏树,墙角还种了十几株苦丁香,窗明几净,屋子里烧着火龙,到处都好。王熙凤欢乐的不可,模糊有一种真正翻身当家做主的感受。
孝宗笑呵呵的接过元春递来的温茶:“难不成是内侍监送来的华服惹得爱妃不对劲?戴权,你这大总管是如何做的!”
元春自知这些人的逢高踩低,现在谨慎翼翼还不因为本身又有得宠的迹象?元妃不笨,她明白,孝宗的宠嬖不过几日,可就凭这几日,只要她能怀上孩子,此后谁还介怀皇上的恩爱在不在?
贾元春随了王氏的脾气,并不会撒娇献媚固宠,这也是垂垂失势的一个首要启事若此时天子是到周秀士那里,对方早就偎进天子的怀里去了。反观元春,只是老诚恳实的坐在孝宗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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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不敢获咎戴权,她忙笑道:“陛下曲解了,臣妾可没对戴公公不满,只是方才想起了旧事,触景生情罢了。”
“哎,本宫到底没能为陛下生儿育女,只怕恼人和老爷也多有不满。”
第二日,元妃还没来得及去椒房殿给皇后存候,内侍监的犒赏就一批接一批的送进了凤藻宫。领头寺人连连告罪,说是给娘娘送的迟了两日,还望娘娘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