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底子不给王善保家的机遇。大声喝道:“你这妈妈,好没耻辱。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对我父亲拉拉扯扯!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本日决不能饶你!”
邢夫人更是一个光会叫不会下蛋的母鸡。
那几张契书是王善保家的亲身烧毁的,她再不会记错。
“呸!她何尝配用脸面!主子秧子的嘴脸,怪不得大屋子嗣薄弱,我儿行迹更加浪荡,有这么个丧门星在身边,荣国府就没安生的时候!”
再说邢夫人正等的焦心,见亲信陪房出去忙诘问舅爷可请到了?
阁房焚香环绕,满地的猩红毡子铺地,屏开鸾凤,褥设芙蓉。贾母端坐在正位上,王氏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侧。
王善保家的吝啬刻薄,又爱占小便宜,她与周瑞家的同为陪房,可就凭做人这一点来看,前者远不及后者万分之一。就说园子里的女人们,也多和周瑞家的亲热,反观王善保家的,靠着下作手腕和邢夫人的信赖,她没少与人树敌。
“儿媳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毕竟邢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大门口与王善保家的争论起来。不晓得的还当是我们家做了甚么对不住邢家的事儿,别人那里管是邢家大姑奶奶与舅爷分歧,只会以为是贾家理亏。老太太,这会儿有柳国公家献妃在先,娘娘的名誉就更不容有半点污损啊!”
“老太太!”邢夫人锋利的声音回旋在阁房,面孔狰狞如同恶鬼。
“老太太......”邢夫人又羞又恼,老太太岂容她回嘴,当即破口痛骂:“你这愚妇!我当初瞎了眼,如何选了你这么个无能的蠢货!”
邢夫人从速缩回击,将银锞子重新放回袖口。她更加不敢担搁,将信将疑的进了阁房。鸳鸯在邢夫人背后轻啐了一口,继而若无其事的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做针线。
邢夫人越走心中越疑,刚到门口,鸳鸯就从内里挑了帘子。
王善保家的哎呦一声蹲跪在地上,荣国府门口上例外站了七八个小厮仆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邢家女人发威。
“天然是为舅爷和家里的几位姑奶奶。”王善保家的追着邢忠的步子出了跨门。眼瞅着邢家的车马就停在前满,王善保家的也顾不得很多,就要过来拉扯邢忠。
邢忠这话可半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