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想到这里,面庞一紧,似喃喃道:“到底还是年青。”她忙抱琴:“不能再迟延了,明儿送信出去,叫王恼人带着薛家两姊妹进宫,本宫要瞧瞧,到底哪一个合适。”
二皇子倒是知书达理,但他的母亲蓉嫔本来是忠义亲王妃的侄女,太上皇对忠义亲王恨之入骨,连带着对这个孙子也极其不喜。孝宗固然喜好蓉嫔,但也不敢汲引对方的身份,乃至决计冷淡二皇子。
门口笑声朗朗:“爱妃要宣何人进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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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看惯了宫廷的尔虞我诈,元春对皇后的行事头绪也有几分体味。
孝宗心中悄悄一叹:别看即位六载,但帝位实在不稳。一面有太上皇权势与新政对抗,一面内宫波澜迭涌,太后和皇后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再有......孝宗对几个正待成年的儿子都不对劲。
“放心,本宫福大命大,探亲的时候王恼人请了名医悄悄给本宫查过,无妨。”元春虽如许和抱琴说,可心中始终没底。
元春听了抱琴的话,不由嘲笑:“你当皇后娘娘是个心慈手软的?她此人最记仇!不然吴贵妃和周贵妃兼并皇上的光阴最久,可恰好就是不孕?”
元春见天子会错了意,又急又怕,却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儿表示出来。只能悄悄叮咛抱琴,明日必然要将动静送抵荣国府。
抱琴一皱眉:“娘娘该用皇上犒赏的,明显都是凤头点翠钗,可差的却不止十万八千里。虽说都是黄金铸的吧,可听戴公公说,万岁爷赐娘娘的那支是江南贡品,皇宫里独娘娘这一份,不但点翠的伎俩非常精美,并且凤翅、凤尾也是惟妙惟肖,可贵那眸子子竟用了夜明珠镶嵌而成,到了是白日,尚且不感觉如何,如果早晨,娘娘定然不负这凤凰的隽誉!”
傍晚,皇上预备安寝凤藻宫的动静传来,抱琴等人喜不迭的忙着清算浴汤、熏香等物,反而是元春坐在偏殿的乌木昙huā小榻上单独入迷。
戴权忙躬身道:“充仪娘娘芳名取诗经中采薇二字,另有一长姐,名唤采颦,传闻生的也是国色天香,美艳无双。”
这也就是凤藻宫翻了身,搁在几个月前,皇后借口元春体虚,连去凤仪宫存候都给免了。元春更加阔别了权力的中间,新进宫的几个妃嫔乃至都不晓得本来另有位元妃!
“娘娘,您这是如何了?皇上来我们凤藻宫。不知多少人恋慕妒忌呢!娘娘也该清算清算容妆,叫皇上赏心好看不是?”抱琴笑盈盈的捧着明黄色绣云纹软缎中衣:“娘娘今儿筹算梳个甚么头?是流云髻还是同心髻?要不然还梳上回的牡丹髻,娘娘的脸型圆润,肤如凝脂,连皇上见了都盛赞,说这后宫当中独娘娘梳牡丹髻最好。莫非娘娘不见,自打万岁说了这话以后,宫中再无人敢用牡丹髻嘛!”
“但是娘娘......离着进宫另有小半个月呢!”
孝宗一身黄袍,正值人生丁壮,加上保养对劲,整小我显得格外漂亮,气度不凡。
抱琴忙道:“娘娘,有个事儿奴婢感觉蹊跷,不但是奴婢,好些人都看出来了......这位宋朱紫和方才新封的柳充仪,边幅上倒有几分类似。明显都只是清秀罢了,说句不客气的。柳充仪连清秀都只能说是勉强,可皇上恰好选了她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