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岩闻言,便又去处今上禀报了。今上沉吟一回,乃道:“令人往那比来的官邸处折返罢。”因而一行人皆听令,乃调转车头,来往时路去讫。
几人闻言皆道不敢,今上也便不再提起,乃笑向瑧玉问道:“胤之幼年时倒是在江南的;可也往姑苏一片来过未曾?”瑧玉闻言,乃回道:“臣虽是姑苏人氏,却因臣父在扬州为官,并未曾往故里来过的。”今上闻言点头不语,很久又笑叹道:“先皇在时,倒是常往各处去的。朕自知事事不如皇考,因恐难以辖制各地之官员,以教出巡之事劳民伤财,故而在位这很多年,却并未曾往外看看。现在有了年纪,自想若不来一回,只怕也是来不了的了。”
公然翌日今上命令,教打叠行装往南而去。谁知午间闻得狱卒来报,道是那少年惧罪,又恐放逐路途悠远,受不得痛苦,乃在狱中他杀身亡;今上闻言倒未曾说甚么,只说“晓得了”三个字,便将此事丢开了。瑧玉同薛蜨两个闻得此信,却皆猜是三皇子恐今后生变,故而教人暗害了那少年的;只是今上既不提,只得假装甚么都不晓得;过不得两日,一行人等便出发,向苏杭一带而行。
那车夫见是冯岩,忙道:“冯公子,这马似是扭伤了蹄子,待小人下去看视一番。”冯岩闻言,往四周一打量,却见此地恰是山坡之上,眉头一皱,便道:“你先将这马扯住。”见几个侍卫也往这边来了,乃回身掀起车帘禀道:“陛下请先换一架车,好教他们查抄的。”瑧玉同薛蜨闻得此语,乃对视一眼,知此中定有些题目;便一左一右随今高低车,暂往前面车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