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绛珠仙子分歧别个,最是心机精密的。当日他孤身在此,因见宝钗有哥哥,那怕是个混账行子,好歹也是手足,故而歆羡不已;现在薛蜨虽是好小我物,黛玉却已有了兄长,故毫不为此自叹。自来京中,他兄妹二人相互搀扶,黛玉冷目睹贾府中景象,更知只要瑧玉才是本身此生所靠。现在贾敏孝期已过,目睹会试之期近了,说不得便要了局测验的。黛玉素知本身哥哥之才,恐怕宝玉扰了他清净,宝玉如有三返来寻他,倒有两回称病不见。因薛蜨也已中了举人,故宝钗现在和黛玉是一样的心机,每日将家中事件理得井井有条,定要教他哥哥无牵无绊,一心只扑在学业上。瑧玉同薛蜨闻之又是好笑又是感佩,不在话下。
恰是:
及至从贾母处返来,宝玉因见了宝钗这冷香丸,又想起那北静王所赠香串来,忙回房取了往黛玉房里送去。黛玉便说:“外头别人送你的,如何又送我来?不但孤负了人送你的意义,我拿着也没甚么趣儿。”遂放而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晚间瑧玉同黛玉用饭时,雪雁便当作笑话讲了出来,瑧玉情知mm必是对宝玉偶然,且喜办事有度,进退得宜,故笑道:“mm说得是。他和你说了是谁给他的未曾?”黛玉便点头,道:“说了。这二表哥甚么事理,外头人拿过的东西又来送我,好没意义。”瑧玉道:“他在理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你休理他。”因又想起书中黛玉嗔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同他制香,便道,“不过那香珠子倒也有些意义,若mm喜好,我自有好的寻来给你。”黛玉点头道:“我的东西尽够了,不要这些。”瑧玉笑道:“我闻紫鹃说你感觉薛大mm的冷香丸风趣,不是他哥哥替他寻来花儿朵儿炮制的?你面上不说,背后里少不得怪我不如他哥哥体贴了。不过他原是胎里热毒,你却畏寒,故而他那方剂你也用不得,他日我寻个其他章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