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不唯贾敏欢乐,瑧玉也放下心来,复又想起mm教养之事,便寻了日子在贾敏面前提起。贾敏想起本身幼时在家中,父母也曾悉心教管,现在得了这么一个花也似的女儿,身子也见大好了,便同林海说知,请了好的教养嬷嬷来府中,一应丫环仆妇无不齐备。待他大些,见其资质聪慧,便将家中账目也教他几分。林如海于去岁已升至兰台寺大夫,现在钦点为巡盐御史,便带了妻妾同一双后代,赴扬州城上任去了。
瑧玉忆起贾敏便是在这扬州城归天的,又听得大夫说贾敏自从前次出产亏了身子,想是不能好的了,心下便有些郁郁不乐。却说那日贾敏同他商讨要为黛玉觅一西席,又要选伴读丫环,忽想起这请的先生便是贾雨村,此人操行卑劣,忘恩负义,便不欲同他有所牵涉,故道:“这文采还在其次,第一如果品德。若失了操行,凭他再是才高八斗,也是不能让他教mm读书的。”
贾敏垂泪道:“幸得你在,不然若他真抢了你mm削发去,我也只是死了便了!”瑧玉嘲笑道:“母亲不必担忧。想来此人便是个疯子,何必同他普通见地?”又见黛玉从贾敏怀里探出头来,恐那和尚吓着了他,忙将他抱了过来,在贾敏身畔坐下,哄他道:“mm吓到未曾?无妨事的,那和尚若再敢来,自有哥哥经验他。”正说着,见林海从内里急仓促出去,连声问道:“甚么和尚?”贾敏收泪道:“无妨事,不过是个疯疯颠癫的行脚和尚,瑧哥儿将他撵了出去。白白惊了一场。”林海便不睬论,看了一回黛玉,又同贾敏说了几句话,还是出去了。
贾敏素知这个儿子有见地,听了这话深觉得然,便同林海商讨。林海也觉此话有理,此时恰有人荐了这贾雨村来,不免暗下查访一番,得知此人素有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竟是被参撤职的,不由暗喝采险,便寻一由头婉辞了他去,只待另寻旁人。那贾雨村心下有些愤恨,也便没法从甄家辞馆,只得在他家待将下去。一日走在路上,却听有人叫他,转头见是当日同僚一案参革的号张如圭者。他今探听得都中奏准起复古员之信,便四下里寻情找门路,忽遇见雨村,故忙道贺。二人见了礼,张如圭便将此信奉告雨村,雨村自是欢乐,忙忙的叙了两句,遂道别各自回家。冷子兴听得此言,便忙献计,令雨村央烦甄家,转向都中去央烦贾政。雨村领其意,道别回至馆中,忙寻邸报看真确了,自去央甄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