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持续沉默,黛玉也没有让他持续表态,便让闻音和知雅传了晚膳。
黛玉还半蹲在地上,她本来是想关了箱子,却又忍不住摸了摸整箱子的金条。黄灿灿的过分刺目,又诡异的感觉扎眼。
齐氏本身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气的大病了一场,也是请了东平王妃送来的那位“神医”看了,传闻是吃了几服药便当即起效了。
“那日祁哥儿满月,舅婆倒是跟我说了很多话,却不知有没有对你说过。”黛玉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舅婆说祖父年纪也大了。”
黛玉正色道:“这有甚么好笑的,本来就是这么个事理,你是梓清一母同胞的哥哥,天然要为了她多做筹算。”见赵渊点头,黛玉也不筹算在这个题目上多做胶葛,又提及了东平王妃的事情来。
赵渊把黛玉的嫁奁票据放在一旁,倒是被黛玉的这句话逗笑了。
公然赵渊一脸苍茫的看了黛玉一眼:“甚么票据?”却恐怕是有嫁奁票据这件事情都不晓得了。
这几日非常炎热,齐氏除了去看看安氏便只是待在本身的屋子里。她把管家的事情交给黛玉,倒是好几次让本身的人给黛玉使绊子。
只是她如许说也是因为想着赵渊没有多少家私,只是现在这个环境,倒是超出她的预感了。这五个箱子,她倒是不美意义就这么大喇喇的“占为己有”。
黛玉却不管那丫环字里行间赶人的意义,只是笑道:“方才二婶还去大厨房里要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来,我看着人前脚端出去的,我后脚来二婶便睡了。”她看了那丫环一眼,眼神却冷了几分,“莫不是你自作主张说二婶睡下了,用心框我呢。”
“东平王府的人这段光阴来的太频繁了,我固然竟日里避开不见,但是耐不住有人把东平王妃当作救民仇人一样的供着。”想到蒋氏那日劝说的话,黛玉便又再接再厉,“固然二房迟早是要分出去另过的,但是国公爷不发话,外人看来我们两府还是一家,多少会让人曲解了。”
她胡乱的指了指箱子,问道:“这些……这些都是你的?”
赵渊挑眉看了黛玉一眼,却没有说话。
本来赵渊这些年都在暗中为今上做事,过手的金银天然是多的。再加上今上即位以后,抄家灭族的事情也是做了很多的,常例是多少要拿一些的。
黛玉听赵渊这类语气,便猜疑道:“外院里不会另有吧。”
黛玉忍不住扶额叹了一口气,又让春绯去拿了本身的嫁奁票据来:“便是如许的票据,嫁奁都是要列在这张票据内里的。既然你从未见过母亲的嫁奁票据,我明日便去问问二婶。”说完黛玉便嘲笑了一声,“即便‘丢了’也不要紧,嫁奁票据是夫家一张,娘家一张。公主的嫁奁票据宫中都是有备案的,大不了到宫里要去。”
那丫环话刚说完,内里便传出了一些声音来,便有一个丫环掀了帘子出来道:“内里如何那么吵,太太都被吵醒了。”
黛玉这才想起本身刚才让赵渊把私房交出来的事情,便忍不住有些红脸。
想到这里,黛玉便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昨日的话赵渊听出来没有,如果真能让今上出面,便是再好不过了,大师都不难堪。
赵渊自小便是跟在今上身边,何况还一向住在外院里,内宅里的事情很多都是不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