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黛玉但是管不了,乃至于她另有些光荣。如果齐氏真的如安氏如许的性子,她恐怕就要多费很多心机了。
固然只是三个字,但是黛玉却感觉非常的放心。
她觉得只是贪个嫁奁罢了,和佳公主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嫁奁票据还握在她手里。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洁净了,另有谁能看出些端倪来呢。
恰是因为赵渊的那句“不消担忧”,黛玉便又在晌午过后再次进了西院。
一来是因为安氏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厨房那处也不管了,这府里安插的人手也不管了,大有统统都等她出产以后再说之势。这些年都是安氏在一旁出运营策,现在没了安氏,很多事情她还真有些拿不定重视。
恰好翻滚的思路便当即找到了出口,齐氏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丫环,直把那丫环看的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赵渊不出声,还是那样盯着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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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黛玉眼中,出身书香世家从小便对内宅争斗耳濡目染的安氏,天然要比发展在西北小参将家中的齐氏强上很多。
不过遵循目前的情势来看,贾家固然是八至公之一,但是全部贾家的男人中,却没有一个有实权的了。
“固然晓得一些,但是常日里我都是住在外院的,何况一年里倒是有大半年不在府中,很多细节还是不清楚的。”说完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黛玉,“何况现在有了你,我更是不消担忧了。”
赵渊抚平了黛玉的眉心,又用食指导了点道:“玉儿老是喜好皱眉可不好,这个风俗定然要改掉。”他眸子里含着七分笑意三分当真,直直的看着黛玉,倒是让黛玉有些不敢回视。
听露重和烟微刺探了小半年的八卦,黛玉也晓得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这安氏但是护国公亲身做主给赵滔定下来的,齐氏这期间但是没有说“不”的权力。是以安氏进门以后,齐氏天然是看安氏各种不扎眼。
嘉阳公主的驸马从建国八至公之一的齐国公换成了豪门出身的状元郎,即便是管中窥豹,也足以见今上的决计。
只是没想到和佳公主的嫁奁票据在宫中做了备注的,大房里那两个竟然还不顾及着家丑不成传扬的事理,想着去宫里要嫁奁票据的备份来。
如果要收回这些兵权,便是要把这些历代都掌着兵权的勋贵一网打尽,让他们不敢反弹。
这位表叔在明天初夏便回京述职,平调京中领了一个国子监司业的安逸官职。固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朴重,但好歹获咎的人有限。再加上国子监里都是读书人,她那表叔是个真有才学的,同僚下属晓得他的脾气,又知他和户部尚书是本家,天然就会容忍一二。
齐氏心中忿忿的想着,便听到内里的丫环掀了帘子出去回话,说是大奶奶来寻她说话了。
林家在林如海这一代便不袭爵了,林如海是科举出身,现在能坐上一品大员的位置也是凭的本领。何况林家子嗣薄弱,及至林如海这一代也只要姑苏表叔这一门远亲,何况那表叔还是个朴重的近乎陈腐的人。
安氏现在最为看重的便是本身肚子里的好不轻易怀上的孩子了,这府里的事情,她是能不管便不管。这个时候,便是诈一诈齐氏的好机会。
赵渊蓦地抬起了头,眼中倒是暴露了一丝笑意:“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