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京中那些勋贵们固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却还是没有甚么大的行动。毕竟大兴朝自建国以来已经历经三百年,历任了百余任帝王,却还没有一个会动这些连绵了几百年的世家。
固然这此中不乏今上暗主动了手脚,但是当明天子说齐国公府叛变,另有谁敢多加置喙。固然之前朝堂上另有很多为齐国公讨情辩论的朝臣,但是等那些官员纷繁开罪以后,更多的就是落井下石之流了。
赵梓清订了亲以后,便锁在府里绣嫁奁,白日里除了跟教养嬷嬷学端方以外,独一去的倒是长信堂了。
厥后便传闻齐氏大病了一场,安氏亲身端了汤药在她跟前侍疾,平凡人倒是不见了。就连东平王妃派人上门来看望,都被安氏不动声色的打发掉了。
何况她嫁的那人家也是在为黛玉做事,春绯是她身边出去的丫环,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的夫家也不会让春绯受委曲。
这货****在群里哭诉扑地妥妥的,童鞋们就当扶贫去瞧一瞧啊,没准能瞧得上眼呢【咦】~~去~~吧~~
听安氏提及前段日子齐氏递了帖子到东平王府求见王妃,倒是在东平王府待了好一阵子才返来。安氏是媳妇,天然是劝不住的,便知会了赵滔让赵时管束管束她。
但是齐国公还没跪上几个时候,便传出齐国公嫡宗子在北边结合鞑靼叛变,幸亏被驻兵在北边的吴家人发明,一举拿下了,本日便押送回京。
既王子腾死在任上以后,今上并没有把手伸向史家和贾家,第二个不利的,倒是先前重兵在握的齐国公府。
赵梓清被久拘在府里,听闻能去内里走动走动,天然是非常欢乐的,忙不迭的承诺了,又转过甚去看黛玉。
黛玉当然晓得这些动静都是安氏用心传出来给大房听的,却也受了她这番情意。现在恰是大家自危的时候,即便是早已经分了家,二房少惹些乱子,对护国公府无益有害。
幸亏安氏是比齐氏聪明的人,黛玉念及他们和护国公府是同枝,天然安抚她让她温馨的待在府中修身养性,稍安勿躁。
黛玉倒感觉没甚么,只是赵渊非常惭愧,念了好几日,又说周岁时定要要大办。
见赵梓清也在,赵渊便道恰好,只说道:“我瞧着这段日子暑气重的很,旖哥儿还小,这屋子里放了太多的冰反而不好。若不然我们便到庄子里住上一段光阴,等过了小半个月,最热的时候过了,我们再回府可好。”
齐国公事情还未告终,这京中又有几家勋贵倒了霉,重则灭族,轻则抄家,多数不得善终。自此以后,满城的勋朱紫人自危,往年的重阳各府都有赏花会,本年倒是一片冷落之意。
现在虎符已经全数收回,将领只要带兵权力。内乱已除,羽翼渐丰,今上现在便是迫不及待动手拔掉埋在贰心中好久的那几根刺了吧。
齐国公固然领了闲差,但是他府中两个嫡子,嫡宗子在东北带兵,嫡次子在西南屯兵驻守。事情的起端是齐国公嫡次子,也就是在西南屯兵的振威将军被人刺杀。今上派人调查此事,调查的钦差却偶尔发明齐国公府与西南番邦的手札,旨在叛国。
只是可惜这世上没有悔怨药,她即使是悔青了肠子,今上除了月朔十五来他宫中坐坐,常日里竟然是再也不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