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先前还非常迷惑玉钏儿一声不吭,像是她姐姐的死对她来讲没有多少影响似的。只是现在瞧着,玉钏儿是个深沉的,怕是这份恨意都藏在心底了,这个时候反咬王夫人一口,便是抨击来了。
翡翠是贾母身边的大丫环,固然不及鸳鸯得力,世人却都是佩服她的,天然是点头应下了。
不但卖了祖产,还贪墨了公中的钱,乃至还放了印子钱。这些年攒下来的私产,怕不是一笔小数量了。如果真的查抄出来,老太太天然是坚信不疑,谁还管上门来逼着贾府买回祖产的洪单。
只是那些东西固然都非常宝贵,但也是穿戴之物,没有王夫人暗门前面那一箱箱的金银那么震惊。
翡翠带返来的动静当然是让贾母非常气愤,等细细看了一遍翡翠造的册子,贾母的拐杖便在地上杵得“嗵嗵”响:“真是家门不幸,枉我这些年来还这般信赖她,把内宅的事情都交到她手上……”
只是不知是看破了薛宝钗的企图还是如何的,贾母等王夫人被捆走以后,倒是沉着了下来。她叮咛丫环上了茶,一句话都不说,只让薛宝钗和凤姐坐下来生生等着。
贾母方才的气势一扫而空,此时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历经了沧桑的老太太。
“翡翠姐姐,如果你真是来搜二太太的私产,如许掘地三尺怕是也找不出来。”话已经开了头,玉钏儿倒是感觉持续说下去也没那么艰巨了,“这私库里,只放了明面上的东西。”
她过完年就十八了,也到了该出府的年纪,等这件事情完了,她便让她娘求到老太太和太太跟前。
有一年年底时各地的庄子铺子交完了帐,东西都抬到库房里去了以后,她见到王夫人半夜里悄悄起来,往佛堂里去了。
厥后便听到佛堂里有重物搬动的声音,她猎奇之下瞧瞧去看了一眼,却只见到佛堂里柜子背面的墙转开成了一道门,王夫人正满头大汗的从柜子背面走出来。她天然晓得这是一个奥妙,连金钏儿都没说。
如果把贾宝玉叫了过来,老太太便是看在宝玉还在病重的份上,也不会对二太太这般狠。如果真的等老太太抄了王夫人的私产,今后分到本技艺中的银钱,倒是要平空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