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已经打过瘾了, 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母亲就算活力,也该保重身子, 这大热的天,有甚么话, 叫了儿子出来叮咛就是了, 何必亲身走这一趟呢?”
贾母对着他破口痛骂,一阵骂一阵哭,贾政跪在那边,低头领训,见贾母哭得悲伤,不由得说道:“母亲放心,我今后再也不打他了就是。”
贾母没想到这里头另有如许的事, 愣了愣,“你管束儿子,动手也该有个分寸!如果你好好的管束,莫非我还拦着不成。你看看你将宝玉给打的。不幸他前次的伤还没好透,又挨了你这顿毒打!”
留下赵姨娘在前面很有些忿忿不平。
“老太太,现在不是和老爷辩论的时候,先给宝玉瞧病要紧,我看啊,此次宝玉伤的不轻。”王熙凤劝道。
贾珍也有些唏嘘,他也只要贾蓉一个嫡子,固然贾蓉平日里不成器,他也没打过这么狠啊,都打吐血了,太医说能够对寿命有影响。唉,看不出来啊,这个政二叔这么狠啊,是个角色。
王熙凤又让人抬了春凳,将贾宝玉抬走。
贾母见贾政不躲不闪,结健结实挨了几下,不由得有些心疼,可想起里头昏倒不醒的宝玉,又将这心疼压了下去,“该!老迈你替你父亲多打几下!让他今后再敢打我的宝玉。”
贾赦贾珍贾琏满身而退,贾政挨了半天的骂,又被贾赦结健结实的抽了几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鸳鸯,让她们先下去。”
贾政蹙眉,“你且循分些吧。”然后拂袖,回身回书房了。
“抬到荣庆堂去,我看谁敢再碰我的宝玉!”贾母怒道。然后看着昏倒不醒的贾宝玉,悲伤欲绝的唤着,“宝玉,宝玉!”
“老太太放心。”太医点头道。
贾赦被骂的有些不耐烦了,明显是老二打的宝玉,与他们何干?故而怒道:“老二你又哪根肠子不对了,宝玉到底哪不如你意了,动辄吵架!不就包养伶人吗?有甚么了不得!你年青时不也在外头养了个伶人吗?那会子老太爷也没将你打成如许吧!你这动手也太狠了吧。那但是你亲儿子啊!”
“二老爷,老太太叫您呢。”虎魄怯生生的说道。
“行了,咱各自归去吧。这几日我们还是循分些吧,等老太太气消了咱再攒个局,好好乐呵乐呵。”贾珍笑道。
贾赦摇了点头,“老二啊,不是我说你,你此次动手也太狠了些。将宝玉都打吐血了,那但是你仅存的独一的嫡子啊。你还真下得去手。”他平日对贾琏也有些狠,不过比贾政可好了很多。不可,他也要引觉得戒,他只要贾琏一个嫡子,嫡子还没给他生孙子,下次可要主张,可不能再打碎了。
闻讯赶来的贾赦贾珍一头雾水,不过看着大怒的贾母,也只好低头领训了。
贾母和王夫人听了这话,脸都白了。
比及了荣庆堂,太医也来了,评脉过后,太医摇了点头,“皮外伤倒是无碍,疗养了几个月就是了。只是二爷吐血,这是伤到了肺腑,二老爷这动手也太狠了些。若不好生保养,今后恐对寿命有损啊。”
贾母骂了半天,见贾赦贾珍没来,又骂到了贾赦贾珍头上,说他们无情无义如此。
贾政从速低头擦了擦眼泪,出来了。
贾政看到贾宝玉吐血了,内心也有些发慌了,莫非真的打狠了?想要跟上去看看。被贾母迎头一啐,“你跟来做甚么,想看看他死没死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