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娘见她神采宁肃,不知怎地就接过了那乌木牌子,待晚间见了徐夫人,徐夫人一看,道:“乌木长年接收日月精华,是辟邪纳福的好宝贝,这块乌木符且不说它古朴高雅的雕工质感,光这纯粹黑亮的光彩就殊为可贵,说不好是千年以上的物件。你戴着吧,她是拿你当姐妹方送你这么好的东西,要记取这份情。”
徐媛娘原不敢信赖,听她证明后也无语了。“薛宝钗看着……不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啊。”就算是进郡王府也是做妾的好不?给昔日闺友送喜帖喜糖?这是赤果果地结仇好吧。“之前看她行事很守礼法规矩啊……”真是人不成貌相!
父皇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其他儿子没有自保之力吧,毕竟最好的已经给了四哥。
直至玄月尾,西宁王世子妃伤重不治的动静传来,全部肃郡王府堕入哀伤的陆地里,连向来柔韧固执的江王妃都病倒在床不能治事。肃郡王提早将寿礼呈进皇宫,脸露哀恸地上折子要求万寿节躲避,以免冲撞了喜气。庆旸帝准了他的叨教,又面色软和地安抚了他几句,仿佛对这个丧女的儿子多了几分宽大,言下之意也不严拘他在府里了。
如果连豪情都要算计,她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如果时候充盈,柳芳能够从辎重和军晌方面减弱和崩溃孔彭在西北的权势,然后凭军功和他mm在后宫的影响力取而代之。
想起林家与王家那不好说的仇怨,徐媛娘安抚道:“我想大师都能了解。”悄悄决定,要把这事儿向闺友们说说。
徐夫人环着她,“你长大了,将为人媳,为人妇,很多事要立起来,考虑全面。我和你父亲会有老去的一天,你的两个哥哥恐不能给你太大的支撑,你的福分更多落在你闺中交好的姐妹里……这话听起来势利,可儿糊口在这世道哪有不计算这些的……”
“亲阿姨能来道贺也是你的福分。我也该告别了,你留步吧。”兰祯起家,临走又从身上摘下一块黑玉般一寸来宽两寸来长的牌子给徐媛娘,“这是乌木雕的护身符,开过光供过佛的,能辟邪,给你保安然,可不要转赠别人。”
“你订婚我如何能不来,又不是真的连门都不得出。”兰祯笑着接过东琴呈上来的锦匣往她跟前一推,“这是我给你的添妆看看喜不喜好?”
穿戴边幅皆显得浅显的兵士肃声禀道:“刚获得动静,西宁王世子妃坠马,伤重濒危。”
作为庆阳王朝八公以后,理国公柳家与其他几家分歧,持续四代都没断中军中权益,在军中的影响绝对比或后继无人或转从文职或失势式微的其他几家要直接很多,不然庆旸帝也不会挑他来西北督镇西宁王了,只柳家在军中的人脉再如何深广也插手不到后宅,一时之间也难以辨析动静的真伪。
“跟王氏靠近的人,我们家是不会走动的。”兰祯语气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