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因又说及宝琴雪下折梅比划儿上还好,因又细问他的年庚八字并家内幕状。薛阿姨度其意义,约莫是要与宝玉求配。薛阿姨心中固也遂意,只是已许过梅家了,因贾母尚未明说,本身也不好制定,遂半吐半露奉告贾母道:“可惜这孩子没福,前年他父亲就没了。他从小儿见的世面倒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他父亲是好乐的,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这一省逛一年,来岁又往那一省逛半年,以是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那年在这里,把他许了梅翰林的儿子,偏第二年他父亲就去世了,他母亲又是痰症。”凤姐也不等说完,便も声顿脚的说:“偏不巧,我正要作个媒呢,又已经许了人家。”贾母笑道:“你要给谁说媒?”凤姐儿说道:“老祖宗别管,我内心看准了他们两个是一对。现在已许了人,说也无益,不如不说罢了。”贾母也知凤姐儿之意,闻声已有了人家,也就不提了。大师又闲话了一会方散。一宿无话。
“世人都笑了。贾母笑道。”呸!没脸的,就顺着竿子爬上来了!你不该说姨太太是客,在我们家受屈,我们该请姨太太才是,那边有破钞姨太太的理!不如许说呢,另有脸先要五十两银子,真不害臊!“凤姐儿笑道。”我们老祖宗最是有眼色的,试一试,阿姨若松呢,拿出五十两来,就和我分。这会子估计着不顶用了,翻过来拿我作体例,说出这些风雅话来。现在我也反面阿姨要银子,竟替阿姨出银子治了酒,请老祖宗吃了,我别的再封五十两银子贡献老祖宗,算是罚我个包办闲事。这可好不好?“话未说完,世人已笑倒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