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正在那边看书,见是袭人,欠身让坐。袭人也赶紧迎上来问:“女人这几天身子可大好了?”黛玉道:“那边能够,不过略结实些。你在家里做甚么呢?”袭人道:“现在宝二爷上了学,房中一点事儿没有,是以来瞧瞧女人,说说话儿。”说着,紫鹃拿茶来。袭人忙站起来道:“mm坐着罢。”因又笑道:“我前儿闻声秋纹说,mm背后里说我们甚么来着。”紫鹃也笑道:“姐姐信她的话!我说宝二爷上了学,宝女人又隔断了,连香菱也不过来,天然是闷的。”袭人道:“你还提香菱呢!这才苦呢,撞着这位太岁奶奶,难为他如何过!”把手伸着两个指头道:“提及来,比他还短长,连外头的脸面都不顾了。”黛玉接着道:“她也够受了,尤二女人如何死了!”袭人道:“可不是。想来都是一小我,不过名分里头差些,何必如许毒?内里名声也不好听。”黛玉从不闻袭人背后里说人,今听此话有因,便说道:“这也难说。凡是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袭人道:“做了中间人,内心先怯了,那边倒敢去欺负人呢!”
直到红日高升,方才起来,宝玉道:“不好了,晚了!”仓猝梳洗毕,问了安,就往学里来了。代儒已经变着脸,说:“怪不得你老爷活力,说你没出息。第